其余两人接连应首。他们所知的,也仅限于如此。
至于厉倾羽和雪闲在峰外如何认识,又经历了什么,他们一概不知。
奚雨思索道“鹿九天在大会上说医君当时是有使命在身,这话是什么意思”
烛鹊蹙眉提醒道,“不知道,但不论鹿九天说天说地。大家别忘了,雪闲可是倾羽亲自带回浸雾峰的人,且我瞧他们处的还不错。”
很少人面对厉倾羽时还能自然地保持微笑,除了烛鹊自己之外,就只有雪闲。
可烛鹊总是胡闹般的嬉闹,雪闲对厉倾羽却是自然而然的那种亲近,他也说不上来更详细的不同之处。
奚云安抚道“仙君别急,我们当然知道医君是尊上带回的。奚雨的意思是,也许药炷被窃当晚,鹿九天当初不只在浸羽殿外待着,他能知道得如此详细,很难保证没有参与。而且窃取药炷的计划,说不定也不是医君所制定。”
只是鹿九天所谓的使命,是谁的使命又是受命于谁
这偌大的疑问,众人一时间无法解开。
烛鹊猛地一个拍腿“我记得,老鬼蝎曾说,倾羽身中蛇毒,会不会与这事也有关系”
他与厉倾羽第一趟出峰时,对方分明无事。可老鬼蝎却说厉倾羽闭关前就中了蛇毒,那必然是厉倾羽第二次单独出峰后所中。
奚云茫然道“可尊上又为何会去千蛇鬼母的住所那地方阴森森的,几百年才开启一次不是吗”
奚雨也同样不明所以。
三人这又陷入苦思沉默。仿佛愈分析,事情越错综复杂。
烛鹊挥开玉扇,扇了两下,“总归这刺掌峰不只住所是间破院,连破事都多。我们都先缓缓吧,下回等人都到齐了,一起讨论岂不是更快。”
奚雨忽地说道“不管如何,我都相信医君并非鹿九天所说知人。”
奚云闻言,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虽说奚雨与雪闲吵吵闹闹度了九年,可大家友情到底是足够深厚,不会因外人随便几段长篇大论,便有所改变。
烛鹊也终于喝了口眼前的茶,一饮到底,“撇开这些,刚刚在会场,只有我觉得倾羽方才心思不怎么在大会上吗鹿九天叨叨絮絮讲了那么多话,倾羽就随便回了几句,到最后连话都不讲,直接挥个画面,了结一切。”
奚云不明白“尊上不一向是这样吗”
烛鹊却神秘地摇了摇头。
奚云奚雨也许看不出,可他这个多年好友,还是能敏锐的察觉。
--
--
另一头,厉倾羽回到落院后,眉间的冷厉随即消散大半,直接绕过小前厅,发觉床榻站了道人影,弯着腰在铺床,修长的背影看成去极为清瘦,因前倾的动作,肩胛骨被里衣勾勒的明显。
雪闲刚铺好干净的床榻,转头便看见厉倾羽站在身后,脸颊轰的一声,立即转红。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语无伦次道“我我把床单换过了。”
那些沾满不可言说之物的床被,被他闭着眼包成一团,放在墙角。
厉倾羽走近,直接握住他手腕“体温退了。”
雪闲胡乱点头,不敢看对方。
可眼前站了高大一人,即便雪闲视线低着,仍是在厉倾羽的衣袍上。他发觉对方也换了身衣服,虽同样是墨蓝深色,可上头绣的花纹已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