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不会让她加入的吧”
少女紧张地攥着领子“她说她是个秘书,怎么也不会是个未成年吧。我们不需要大人来我们这里”
“切。”少年不屑,“你听她说。我听说大人的秘书,就是些以色侍人的女人罢了。这女人穿着那么奇怪,指不定是从哪个老变态那儿逃出来的,偷了人家大佬的东西才能使用冰雪。”
“那就更不能让她加入羊了”少女附和,“要是人家找上门怎么办不行,要是中也真的让她来,怎么办啊”
“不会的”少年可能也被自己提出的设想吓到了,他镇定片刻,“我会说服中也的。他向来听我们的话,不是吗”
中也本来已经睡下了。一缕月光照在他眼睑上,他心里的疑虑再次被点燃,借着月光,披上一件外套,再次阅读起那份契约书来。
“希望能保护羊为什么”他喃喃道,“只是因为,想要收拾自己世界流出的怪物不可能。”
中也翻来覆去的读,也很难理解其中的原因。也行他在被问到为何要守护羊的时候,也会回答“报答恩情”、“怜惜幼子”。但是如果有一个人以这种理由来尝试说服他,他不会相信。
擂钵街有许多人毫无底线,穷凶极恶而纯善的人太少了。每个人都学会忌惮和不信任。
所以,有时候在像曾经收留他的那一届首领,他也会觉得语言有点苍白。
在被质问是不是在利用羊的时候,他心底一边觉得荒诞唐唐一个重力使,为什么会利用一群孩子。一边会觉得无助。
假如他是对面那个质问的人,相比也不会轻易接受一个随便就能拧断他们脖子的怪物。所以,他尝试一次次庇佑他们来展示诚意,因为实力差距产生的疏离用下属对首领的敬畏掩盖,用纵容换取尚有保留的接纳,视而不见,静静忍受。
这样真的对吗
啪。
中也眼前一白,一阵刺痛灯被人打开了。进来的是那个少年,他似乎没有看见中也的房间已经熄了灯,直接闯进来,走向他“中也,那个女人是谁你不会要接受她吧”
中也合上契约书。他穿着睡衣,外面披着一件宽大的外套御寒,片刻的迷惘迅速消散。他皱起眉“你怎么来了”
“不行,中也”少年按住地板,语气强硬,“你知道那个女人的底细吗,你知道她有没有说谎吗为什么要接纳一个陌生人”
“我没有接纳她,她只是暂住。”
中也点点头,然后抬眼“而且,你当年不是就那样接纳一个来路不明的我了吗”
“港口afia虎视眈眈,今日甚至绑架了你们;这里还有许多幼小的孩子,不适合拿起枪”
“可是我们已经有你了啊”
两人之间突然沉默了下来。中也揉揉额角,打破尴尬“我明白的。你先去睡觉吧。”
“那张纸,能给我吗”
中也不露声色地往后藏了藏“抱歉,可能不行。”
少年眼神一冷,随即不情不愿地站起来,没关灯离开了。中也也正好趁着灯,一个他不想思考、一直选择性忽视的问题随着这张契约书一同浮现
当年他们的收留,是出于怜悯;现在他们的忍受,又是出于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甘雨小姐怎么还嘴馋太可爱了,走,我们去甜甜花田一起遇到困难睡大觉。这提瓦特人形自狙rg居然如此可爱,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