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么严肃规矩的答谢,白莫茵有点儿不大自在,尴尬地站在那好一会才想起要回礼来,赶紧依着电视里的动作恭恭敬敬地拱手施礼“老人家客气了,举手之劳。我爷爷是医生,我在家跟着我爷爷采药、收药、诊断,多少懂得一些急救常识而已。”
老人微微有些惊讶,这不完全象个山村医生啊,旋即慈祥地笑道“要不是碰到白医生,老夫能不能醒过来还两说哪,呵呵,不知老夫可否”
“水来了,呀,你们在忙啊,这个,那我”碰巧,热心的阿嘎老板端了碗热水推门进来,打断了老人的话,一抬头,才发现大家都看向她。阿嘎老板反倒是不由有点不自在,虽然在这个属于饭店的房间内她才是主人,可也说不上来为啥,只觉得屋里怪怪的,有点儿压得胸口的感觉。
“多谢阿嘎老板,有劳了。”中年男人客客气气地过来接去水碗,端到老人跟前,“阿爸,您喝水。”
老人嗯了一声,接过水慢慢地饮着。
这一打岔,屋里不尴不尬的气氛顿时散了去。阿嘎老板的气也顺了,心也不慌了,胆子也足了起来,笑着把白莫茵打量了一番,啧啧赞了起来“真看不出来,我们小白医生不知不觉都成为小神医咯,也能治病救人咯。”
经她一打趣,白莫茵更是不好意思了,呐呐地嘟囔了一句“阿嘎婶子,没有的事。”也不知接下去该怎么接口了,正好看到老人刚好喝完水,连忙走了过去,“那个老人家,你还感觉哪里不舒服么”
“除了身子感觉有些虚浮,其他的倒没什么了,好多了。”老人感激地笑着答道。
“这种情况很正常,东鹅气候闷热,暑气刚散去终归有点发虚,小白,等会儿去找盒藿香正气水来,喝上一瓶,休息休息就没事了。”祁景焘站在远处,看了看老人的气色,确实已经好转了,但还不算彻底,还需要进行一些巩固,不由得开口提点道。
祁景焘的建议倒是给白莫茵提了个醒,重度中暑后还是要做些后续药物扶理的。白莫茵见到祁景焘自然不敢怠慢,赶紧上前打招呼,祁景焘却不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及时制止白莫茵的认师举动,更不打算干涉白莫茵的治疗。
白莫茵也是聪明人,自然明白祁景焘的意思,赶紧去找藿香正气水。藿香正气水是国人家里常备良药,不用特意去找,小镇上的药店里就有销售,拿一盒过来用就是了。老人服过藿香正气水后,感觉更好一些,不过还得再休息一会儿才行。
这时,从20多公里外的县城出发前来的急救车也到了,看到老人没事了,只当他们是误报,收了出车费也就走了。
中年男人见老人已经好转,精神状态还不错,与老人耳语几句就离开了,似乎有什么更重要的事要赶着去做一样,走得匆匆忙忙的。
看看老人还需要恢复一下精神,白莫茵也不方便就此离开,正好遇到自己的大老板兼老师夫妇来家乡游玩,热情地招呼祁景焘和陈雪菲到隔间就坐,泡茶,大家一块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