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夫妻二人躺下。
“看出来了?”
“你也不看看,老孟家有一个傻子吗?”孟繁星呵呵一笑道,“这么瞒下去也不是事儿,要不把一些事情告诉他吧?”
“嗯,省的他一天到晚的瞎琢磨,弄不好还会坏事儿。”陆希言双手交叉放在脑后说道。
“你跟铁血锄奸团的事儿真要跟他说呀?”孟繁星问道。
“这个不能说,跟老唐的关系可以跟他提一下。”
“说你当了国民党军统,你觉得他会怎么想?”孟繁星道。
“你以为我想呀,我现在就像把他调走,免得到时候把他也扯进来。”陆希言道,“一旦浩子参与的行动多了,知道的秘密多了,你觉得老唐会放过他吗?”
“你想借此机会把他调去刑事处?”
“刑事处管重大刑事犯罪案件,这不是他一直以来喜欢干的事儿吗?”陆希言道,“刑事案件只要不涉及政治和间谍,凭他的能耐,问题不大。”
“唐锦能同意吗?”
“老唐是个人精,你以为他看不出来吗?”陆希言道,“他现在需要我,所以,对我的要求,只要不过分,都会满足的,何况这对他来说,也需要安插一个可靠的人去刑事处。”
“所以,咱家小浩就被你们利用了?”
“什么叫利用,你要是一点儿价值都没有,谁会拿正眼儿瞧你?”陆希言道。
“合着,我在你眼里要是没价值的话,是不是正眼都不会瞧了?”
“你这不是抬杠嘛,你在我眼里,那是无价之宝,能跟那些人衡量吗。”陆希言义正辞严的道。
“算你会说话。”孟繁星一拉被子,一个侧身过去,嘴角莫名其妙的微微扬起,眼睫毛都笑弯了。
没过多久,陆希言就睡过去了。
只是,这个西历1938年的最后一个晚上,有人是睡不着的。
重庆的蒋先生顾不上发元旦贺词,连夜召集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和监察委员开会,决定永久开除汪兆铭国民党党籍,并且撤销一切职务。
但是呢,蒋对汪还留有余地,并没有下令通缉,尽最大可能挽救这位老对头,希望其“重回抗战队伍”,也可谓是仁至义尽了。
不过,蒋先生的话能信,只怕是要打上一个巨大的“?”
张汉卿前车之鉴。
……
“你特么脑子进水了?”吴秃子左脸颊挨了任文祯一记重重的耳光。
“任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吴秃子捂着左脸,涎着脸认错道,他可不敢在任文祯面前放肆。
“为了你能早点儿出来,我拉下脸去求萨尔礼,花了十根金条才将你保了出来,要不然你以为唐锦能放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