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铁镐破风的声音,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啊啊啊,吾命休矣
呼叮
铁镐擦着令史的头飞过,深深插进他后面的山壁里。
令史咔咔咔转头看向身后,再咔咔咔转回来去看沈挚。
扑通一声,他腿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同时一股骚臭的气味从他身上传开。
“你你”他牙齿打颤,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沈挚寒凉说道“我在战场上杀人的时候,你还在你娘怀里吃奶”
令史眼一翻,咕咚晕了。
没多久,“战斗”结束,矿吏们一个个被打得凄惨,屁股都被踢肿了,哭得眼泪鼻涕糊了满脸,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役夫们站在旁边,一个个都是解气的表情。
沈挚踢了踢一个矿吏,说“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矿吏埋头装死。
沈挚又踢了踢。
矿吏装死不成,只能哭着说“没、没、没发生什、什么”
沈挚“那你这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矿吏“我、我、我我自己摔的。”
沈挚“怎么摔的”
矿吏绞尽脑汁,说“就、就是巡查时不小心踩空,然、然后滚下了矿山,还带着同僚一起,大家、大家一起滚、滚下去,然、然、然后陶令史在下面查看,我们、我们滚来把他砸晕了。这、这样可以吗”
沈挚满意颔首“不错。”
矿吏松了一口气,接着装死。
沈挚就走到父亲跟前,沈震拍拍儿子的肩,道了声“傻孩子。”
沈挚笑了笑,转头对身后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役夫们说“走吧,回去了。”
役夫们顿时齐声欢呼,高喊“沈元帅威武,沈少将军威武。”
又一人一脚踢了矿吏的屁股,还把他们身上的钱袋打劫了,跟着沈元帅和沈少将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