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妇人怎么敢怎么敢
集贤院那帮人转着眼珠四下里看,群臣居然对此毫无异议。
离谱,太离谱了
数百人当中有一个人骚动可能不明显,但是一群人骚动就当别人都是瞎的吗
王妡不悦地蹙了眉,朝殿中侍御史洛魏看去一眼,后者立刻懂了,轻轻移动两步,就正好对上集贤院那帮人。
被御史这么一盯,那帮人立刻老实了。
可别回来功没领到,先领了个罚,至于皇后僭越的事可以之后再议。
礼官唱完赋,就该论功行赏了。
礼仪院知院事瞿纯仁出列,开始读功赏诏,第一个论功行赏的自然是沈震。
沈震被封了安国公,贴秘阁大学士职,赏田庄金银绢帛等若干。
“臣,叩谢圣恩。”沈震听完自己的封赏,拜下谢恩。
这封赏听着好似丰厚,实际上是彻底剥夺了沈震手中的权,尤其是贴了个秘阁大学士职,不够恶心人的。
谁不知道枢密使为秘阁相,这是故意把沈震放在秘阁。
太过分了,这简直是羞辱
一道回来的广边军两千将士听到这“封赏”,被恶心得够呛,顿时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沈挚拉了一把脾气火爆的都尉黄平广,剐了他一眼,目光又扫过其他领头的将领。
几个将领被他看过,犹如一盆凉水从头浇下来,瞬间就冷静了,同时约束好自己手底下的士兵。
他们纵然有再多不满,这个场合都不是能任性表达的地方。
只是
广边军的将士们抬头看着皇帝,心里都发寒。
鸟尽弓藏,这位与先头那位也没有什么区别。
反观沈震,他很平静的接受了朝廷的封赏,得了一个不能继承的国公爵位、一个没有半点用处甚至连俸禄都领不了的贴职、以及一些看起来丰厚实则也就那样的钱财。
无论是沈震还是沈挚,在回京之前都已经做好准备被鸟尽弓藏了。
皇帝猜忌沈家,向来如此,无论是哪个皇帝。
哪怕沈挚已经拿到经略幽州广边军的任命牒文,心里依旧是不太放心的。
他不知道王妡如今在朝中是个什么境况,得到的只言片语都是对她不利的。
他实在担心,因此哪怕知道以现在的情形他最好不要回京,以免被揪了错处,可他还是忍不住想回京看看。
沈挚仰头望着高台上的王妡,从看到她出现在这里,他便知道外头那些话多半是以讹传讹了,她能站在这里就已经是权力上的胜利了,虽然还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瞿纯仁还在宣读封赏,高台上萧珉忽然轻声哼了一声,对王妡说“你们老情人相见,很开心是吧”颇为咬牙切齿。
王妡斜睨着萧珉,见他没看自己而是盯着下头,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便瞧见了沈挚。
“老情人你说我与沈挚”王妡道。
萧珉从鼻子里哼出一句“明知故问是吧,王妡你可别忘了”
王妡打断萧珉的话,道“我以前觉得你恶毒,现在没想到你还愚蠢。吴桐嘴里经常说的又蠢又毒,原来说的就是你。”
萧珉气得就差没原地升天了。
王妡还要加一句“我觉得吴桐说得对,不愧是我看中的女史。”
萧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