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吧。”王妡挥手,片刻后又叫住了阎应豹,“等一下,把霍照给我叫来。”
阎应豹又应,他出去后,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皇城司勾当霍照在外求见。
“霍干当,坐。”王妡随手指了指殿中圈椅。
霍照坐下,不敢坐实了,道“不知殿下召见臣,是为何事”
王妡道“今日京城里可有奇怪的事情和奇怪的人”
霍照心说那可多了去了,就不知皇后殿下具体问的是哪方便的奇怪。
他揣摩着王妡的心思,思索着如今朝中大事,然后说道“是有一件怪事。”
“哦说来听听。”王妡道。
霍照说“十六坊的那位二爷这几日与吴慎吴大相公频频见面,臣安排人去探听了一番,二人只是品诗论画,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举动。可臣以为,自打官家登基那位二爷就深居简出,现在却几乎日日出门见吴大相公,见了面却只是品诗论画,这样的举动就够奇怪的了。”
“萧珹”王妡挑眉,“看来萧珉给了他一个他无法拒绝的条件。”
霍照听皇后直呼官家名讳,不敢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只打起全幅精神等着王妡再发问。
“安国公府四周呢有没有出现什么生面孔”王妡问。
“呃”霍照卡壳。
安国公府,也就是沈震沈宅,一个大门紧闭在京城中鲜少有只言片语传出的人家,他哪有精力安排人去盯着哟。
“不知道”王妡语气淡淡说“是下头人没有汇报你,还是你没有安排”
“呃”霍照不敢答,脑门已经在冒汗了。
王妡道“霍干当,你不会忘了我调你回京是让你做什么的了吧”
霍照屁股往圈椅下滑,扑通一声跪下“臣不敢,请殿下恕罪。”
王妡微微偏头,静静地看着霍照,后者脑门上的汗大滴大滴往下掉,却不敢为自己狡辩一二。
“下不为例。”
王妡这一声在霍照耳中听起来简直是天籁,他连连应道“谢殿下洪恩,臣定不辜负殿下厚望。”
王妡将人打发了出去。
霍照一出室内被外头的冷风一吹,才惊觉自己后背都汗湿了,便是面对官家他都没有这样惧怕过,皇后
她那双黑沉的眸子实在是可怕,仿佛能看透人心一样。
霍照擦擦额上的汗,沿着回廊出凌坤殿,回皇城司卫所。
既然早就决定要效忠皇后,就没有被一个眼神吓到半路后悔的道理。
更何况皇后有魄力,他们这些后党才有盼头。
霍照回到卫所,叫来心腹如此这般吩咐一番,等心腹离开,他思索起对查子的训练亦刻不容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