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萨尔摩伸出颤抖的手指向莫染,见到莫染那装腔作势的神情,他气得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伝彗猜的果然没错,莫染果然以此作为要挟族长大人的筹码了。不过照此情形他又不敢轻举妄动,随着人群中的那句,我早知道,就是她了的声音越来越大,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唯有近乎咆哮地吼道“你有何证据”
“大家还记得沈芳璃出生的那天发生的事吗象征灾厄的白鄂鸟飞临秞岛,几年过后秞岛就爆发了黑斑病,一切只是巧合吗”莫染笑了笑道,“我夜观星象多年,发现自她出生之日起,次星的光耀始终盖过主星,此乃凶兆,此人的前世必定是触怒了女神才引得神罚,并波及整个秞岛,她就是此次黑斑病事件的本源。”
“对啊,只要杀了沈芳璃的话,我们秞岛的厄运就不会再次降临了,也就不会发生像屠街如此严重的事件了。”
人群之中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他的话立即引起了阵阵响应。
“为了大家,莫某豁出去了,明日我一定说服沈族长,让他交出令爱,施以人祭,以慰神灵。”莫染说罢将法杖往地上一敲以激起群众的声势。
顷刻间,“剿灭不祥,以血祭天,慰我族人。平息神愤,本源不除,势不罢休。”的口号高响起来,军卫队又加强了戒备防止随时冲入族长官邸的示威群众,可是这回他们所要保护的对象发生了改变。
萨尔摩留意到了莫染嘴角上露出的危险笑容,像是在警告自己若插手此事,下场定会非常悲惨。
枯枝在残风中摇曳,静寂的陵园山上平添了一处新坟,士兵们站在坟前脱帽致敬,萨尔摩则将顾泽懿的警帽连同花环一起放在了坟前,染后站起身来行了个军礼。
顷刻间,萨尔摩仿佛又回到了年轻的时代,顾泽懿拍着他的肩膀说,我们将来一定要让秞岛强大起来,再也不受别人的欺负。
可惜的是,顾泽懿还来不及兑现自己的诺言就走了,萨尔摩已经发过了誓要替他找出凶手,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控制住城里的事态。
“将军,不好了。北街突然爆发示威游行,大量示威者正涌向族长官邸。”一名少尉向萨尔摩汇报道,“我已经加派人手守卫族长官邸,防止群众闹事,但我担心的是随着示威人群的逐渐增多,场面会变得无法控制。”
“那就再调集更多的部队,不过你的部队要有所克制,以免误伤群众,我随后就到。”
其余士兵们都遵从了萨尔摩的军令,跟随那名少尉往山下走了,他则寻思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果然不出伝彗所料,城民示威游行爆发了。想着想着他迈向了下山的步伐。
要通往北街就必须越过南街,作为休闲区的南街不愧有着浓郁的悠闲气息,刚进入南街的萨尔摩就感受到了这股气息。
街上的行人虽多,可却让人感觉他们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慢悠悠地买东西、慢悠悠地闲逛,慢悠悠地在赌场豪赌。腾云旅馆的男服务员伸着懒腰来到门前,他今天又必须重复为生存而不得不做的事。因为昨天经理不满他的服务态度而与之争吵,弄到他没有充分休息,现在还是一副愤怒没有发泄干净的可怜样子。
与旅馆相对的是一间猪肉铺,卖猪肉的汉子正对着几斤腥臭腐烂的肥肉发愁,看来他今天的机械运动不能为在家生病的老母亲换来买药的钱了。卖包子的摊位挤在两栋民房的缝隙之间,小贩声嘶力竭地重复着“包子”这个名词,过了今天他就要被赶出这条街了,只不过因为他的摊位不符合几个地痞所定的卫生标准。铁匠铺的主人也在忙碌着他自己的工作,他身边的助手正百无聊赖的喝着闷酒。
难以想象北街还在爆发着示威游行,这里却显得异常的安逸,不禁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萨尔摩不得不心存疑虑地走进一家酒馆,一方面为满足食欲,另一方面则为了打探消息。
萨尔摩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从此处望去,街上的一切尽收眼底,同时也能更好的观察店内的其余顾客。他让服务员叫了几个小菜后就陷入了沉思,等待上菜的过程中,又走进几位打扮奇怪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