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涵一声冷笑“这事我俩可做不了主。”
“没关系,抓获了你们等于是为我们增添了筹码,寨主肯定高兴。”说罢,那头领就下令手下护送他们前往山寨。
待安全离开第二岗哨之后,他们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林瑶昔搓了搓双手,以拭去汗水,刚才那头领拔出刀的时候,她差点就要动手了,还好慕云兮和柳玉涵依然保持镇定,丝毫未露出破绽。
沿着山路步行了约二十来分钟,最后一座岗哨以及岗哨后边的山寨显现在众人眼前,负责押解的山贼队伍行进到岗哨前就停了下来,头领让一个手下传讯给寨主,咕哝了几句,那人就向着山寨内跑去。
随着传讯山贼身影渐远,目光所及之处,便是闫达峰山寨的规模,外边是碎石垒成的围墙,两个石柱支起的寨门,旁边竖立着一颗大石,上书朱红色的三个字迹“血影寨”。
第二次南北战争期间,为了躲避战乱,闫达一带逃来的难民为了生存落草为寇,并凿山而居。赤魄自治州成立以来,这里匪患严重,当地居民为了躲避土匪骚扰,纷纷逃到赫格里拉,寻求政府庇护。
闫达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赫格里拉政府多次剿匪行动均无功而返,特别是从冼墨安那里购买了大量军火,又有他的儿子作为人质,山贼们更为肆无忌惮。即便是听闻赫格里拉警署已经攻上山的消息,他们仍然面无惧色,酒席间舞刀言战。
血影寨寨主骜烈侧靠在豹皮覆盖的太师椅上,静听着两侧各执一词的属下,伸手拿起桌面上剥开的橘子放入嘴里,咀嚼流下的橘汁顺着他的胡须流到了衣襟上,可他只顾盯着反光的地板发笑,并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一位棕色散发的年轻山贼终于坐不住了,他一拍椅子站了起来,向着骜烈嚷道“大哥,人家都快要打上咱们家门口了,你就一点对策都没有吗”
“三弟,你先别着急嘛,办法我自然多得是。”骜烈口里的三弟,正是自己的亲兄弟骜勇,“想当年我们四兄弟在伽逻国闯荡的时候,什么样的世面没有见过,难道还会怕他区区一个地方警署”
“可是我们贮藏的这些军火,一旦被警方收缴,恐怕”
“此事你大可放心,一个月前我就已经把半数的军火移交到了四弟那里,特别是那件威力巨大的武器。”骜烈笑着将樽里的酒一饮而尽,“况且我们有人质在手,谅他们也不敢轻局妄动。”
“还是大哥考虑得周到,只是小弟我还有一事不明,还请大哥指点。”骜勇收住了激动的情绪,回到椅子上,“听闻改革派的赵恺与保守派的冼墨安向来不合,这赵恺怎么看也不像是会为了女婿要帮助政敌将我们一网打尽的人。”
骜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大笑道“他不会并不代表其他人没有这个想法,况且我这一生恶贯满盈,想要我这颗脑袋的人绝不在少数。”
骜勇放下酒碗说“是堂外抓来的那两个人吗”
“他们只是奸细,不足挂齿,传令下去将他们暂时关押起来。”骜烈挥手向其中一名山贼下达命令,然后转过脸向着骜勇,放缓了语速,“你大哥我唯一欠考虑的一点就是抓错了人质,要是现在换做是赵恺的女儿在我们手上,只怕会比现在更为有利。”
“噢此话怎讲”
“那赵恺的女儿生来国色天香,被誉为全天下最美丽的女人,如此美貌又怎会不诱人动歪念”骜烈斟满了酒,发出一阵淫笑,“你小子还没娶媳妇吧,等哪天我们攻下了赫格里拉,这女人就赏赐给你如何”
骜勇脑门冒着冷汗答道“大哥你说笑了,要是让赵恺当我老丈人,他还不把我碎尸万段。”
“难道你就这么心甘情愿把这么一位大美人让给那个小白脸你是不相信我们血影团的实力还是不相信你大哥我敢跟堂堂赤魄自治州州长作对”骜烈把酒樽在桌上用力一敲,怒道,“只要我们有这批军火,攻下赫格里拉根本不成问题,以往我们血影团和赵恺井水不犯河水,现在是他不留情面主动攻伐我们在先,就休怪我们不客气,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们血影团不会那么轻易地被他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