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最心急的的性子,胆子却也最小,如今看到这样大的阵仗,腿肚子都吓的直转筋,便什么都撂了,“我是奉了姨娘的命令去钱柜取钱的然后又送去给赌坊的掌柜只是这白玉玉佩,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的”
她回来之后才发觉不见了白玉玉佩,倒也认真告诉了赵姨娘,赵姨娘无法,又不能声张,只好认了也想着若是苏鸿问起来,只说是苏鸿自己放错了地方。
赵姨娘死命的搂着苏妍,想辩解都不知道怎么为自己开口。
苏姝把荷包里的白玉玉佩拿出来,递给了苏鸿,“父亲,赵姨娘勾连赌坊的人,又擅自偷了您藏的白玉玉佩,还协迫杏儿谋害嫡子这桩桩件件都是能杀头的大罪。女儿什么话也不说了,就看父亲您自己要如何去处置了只是,这些事情要传了出去,别说您的仕途,就连华哥儿的前程也会一并毁去赵姨娘是断断活不成的”
苏鸿手里摩挲着白玉玉佩,低着头,再没有说过话。一直等到花厅的人走的只剩下赵姨娘了。苏妍和杏儿临了,也被苏姝着人给带走了。
赵姨娘的双手还被绑着,她人却和刚走进花厅时变了个模样生机全无。
苏鸿到最后也没有打赵姨娘一下,只是换了府里的大管家秦亮和内院的管事吴婆子过来。
他交待道吴婆子,“赵姨娘所犯罪恶滔天,把赵姨娘的舌头割了,连夜送去华州区的莲溪寺出家为尼为防备赵姨娘中途再逃跑,她的双腿也直接打断。”
“老爷,不要啊妾侍知道错了”
赵姨娘去拉苏鸿的衣袖,却被吴婆子一把扯到了身后,又立刻拿帕子去堵她的嘴,“奴婢遵命。”
赵姨娘吓得涕泪横流,呜呜哇哇的还在同苏鸿说话,“老爷您不能这样做。妾侍给您生了三个孩子啊您这样做以后孩子们知道了会恨你的”
赵姨娘还是被吴婆子拉走了,她挣扎叫喊,却被几个力气更大的婆子直接按住。连动都动不了。
赵姨娘终于死心了,她老实下来,开始恨苏鸿的无情无义。她好歹也是给苏鸿生过几个孩子的,就算真的是做了不可挽回的错事,也不至于这样惩罚她吧这哪是惩罚啊,这是要她的命啊
被拔了舌头,再被打断双腿,她根本到不了莲溪寺,就会直接死在路上的。
苏鸿却还在交待秦亮,“留春院所有伺候过赵姨娘的奴仆,自明日起,全部卖出北直隶。贴身伺候过她的,寻了由头,乱棍打死。”
“老爷放心,奴才知道了。”
“还有今晚上所有知道以及参与过这件事情的奴仆,你都一一的去警告他们,万不能多说一个字谁说了谁就是死路一条特别是张巴子和赵虎,让他们死都要把今夜见过的听过的烂在肚子里。”
秦亮拱手应“是”,“奴才记住了。”
苏鸿交待完了,也没有什么可交待了,就摆手让秦亮退下了。他一个人坐在偌大的花厅里,想起了许多的事情。
他想到了姝姐儿刚出生的时候也想到了与哥儿刚出生的时候
好像一转眼,孩子们都长大了。
夜阑人静。
远处传来了打更的声音。
也有野狗偶尔的急吠。
一切都隐藏在了黑夜里,似乎十分的安静,就连野狗的急吠和打更的声音都是安静的。
苏姝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进了秋水院,她觉得自己疲惫不堪,连路都快要走不好了。
秀儿扶着苏姝进了内室,让她先坐在贵妃榻上歇息。
苏姝却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雪白的衣襟染成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