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板着脸,冷道:“我好的很,像你这般胡言乱语,才是病的不轻。”
薛小成莫名摇头,不再多言。
正当她再要说些什么时,只听她寝房那头,周婶一声“啊”的尖叫,还有阿狸的吠声,似是发生了什么惊惧之事。
玲珑与薛小成目光交汇,只觉异常,瞬间起身来至寝房门口,门边,周婶端来的点心盘子已碎,周婶见两人过来,指着窗边口颤畏道:“姑娘,有黑衣人把小公子劫走了!”
窗边还留有脚印,盆栽被踢的七零八落,目光再次交汇,两人从窗边追了出去,阿狸在房间里嗅了嗅,忽的窜出房门,离开了关宅。
黑衣人携带着昏迷的纪思尔行到一处巷口,见到竟有人特意等候在此处,愣了片刻,黑衣人又看了看后头,暂时还未有人追来。
“你挟持这小孩儿,是要做什么?”
黑衣人冷道:“少管闲事。”
“你的事,我怎能不管。”
“你又为何在此?”
华衣人清凌凌的笑:“方才,我在棋馆见到茱萸,她竟然叫一个女子嫂嫂,那女子与我有一桩恩怨,我好奇,遂跟了那女子一路,不成想,在这又碰上你,想来,那女子便是传说中为妃的民间女子了。”
“你与她有恩怨?”黑衣人眸中微冷。
“上次在醉风楼后街,她听见了你我谈话,我没能杀得了她。”
“你说什么?她听见了?”黑衣人抽了抽唇,冷言:“你不是一向自诩聪慧么,她听见那些,你竟还让她活着!”
华衣人瞧着趴黑衣人肩上的小孩,睡的极香,想伸手去触碰,黑衣人避了避,他疑惑了道:“这小孩是谁?你劫他做什么?”
“不关你事。”
“是南宫祤的儿子?”
“当然不是。”
“也对,他碰都不碰你,哪里会有什么儿子。”华衣人轻笑。
黑衣人双眸极冷,隐忍发作。
华衣人道:“你这般在意这小孩,不如,将他交与我,至于那女子,放心,今日之后,不会再有威胁。”
关宅离大街稍远,外头只是住宅街巷,如此大白天,即是黑衣人,应当不会去惹人瞩目的大街。
玲珑与薛小成追到一侧,只见不远处有一黑衣人与华衣男子的背影,纪思尔早已被打晕,此刻已落入华衣男子手中。
黑衣人与华衣男子似是在言语商量,又忽然起了争执。
黑衣人不肯,想去抢回来,但察觉玲珑等人追过来,也顾不得这小孩太多,只放话道:“你若敢动这孩子的命,我绝不饶你!”
旋即黑衣人散开隐去。
华衣男子也携着纪思尔快速离去。
玲珑与薛小成分工明确,玲珑担心纪思尔,自然追那华衣男子,薛小成则是去追那黑衣人。
华衣人穿着自然,无需避讳街头人群,玲珑追他至大街上,只见人群隔挡,错开了许多。
等她追至街角一处,华衣人手中并无纪思尔的影子,只怕是早已与人接头,把纪思尔接到了别处。
华衣人在街角等着她,笑容可掬:“姑娘,这么巧,咱们又见面了。”
玲珑自然也已瞧出这人是当日劫官银的主使,亦是王后的爱慕者,但可惜,她并不知他名字,而对方能在关宅后巷与黑衣人接头,想必已经弄清楚她是谁了。
“那小孩呢?你把他弄哪儿去了?”她冷冷一问。
“他自有他的去处。”华衣人凉了音:“上次你与那江湖人坏我大事,今日,这笔帐定要好好与你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