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茱萸亦是摇头。
冥栈容听着这两女子交谈,心中冷笑至极,想要让这两人和气,即便天塌下来也是不可能的。
今日,冤家路窄!
冥栈容忽的瞄到留下来护卫的夏家暗影手中,那把弓箭。
堂厅,两人斗的难舍难分,剑影相随,劲气一波波划过,紫衣人挡住南宫祤一剑攻势,凝冷而笑:“得冥解忧者,得天下,原来师兄竟也有这样荒诞的念头。”
“是又如何?”南宫祤眯眸冷嗤。
那绿衣女子唤她嫂嫂,又叫南宫祤四哥,她竟还特意与南宫祤解释,今日种种,她似乎已全然不认识他,当他是无耻之徒是淫贼,亦是陌生人。
她对他,从前只有恨,不会有那样看他的目光,那样不识他又毫无感情的神情,不是骗人,是真的。
他急切问:“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为何,为何她会成了这样。”
“这话,问你自己!”
南宫祤一剑扫过。
紫衣人退开丈远,正站定,忽觉腰间一疼,方才她刺他的伤,虽不致命,可也经不住他与南宫祤这般狂打,血流的越多,腥味也浓。
疼痛失神瞬间,来不及他再作出反应,胸口之上,猝然中了一箭,他抬眸,眼看还有第二箭,一挥剑劈开成两段。
玲珑一惊,瞧着冥栈容已经搭上了第三箭,又看南宫祤那长剑隐隐攒动,似是要趁势发招!
茱萸一叫:“嫂嫂!”
那一剑,没有劈下来。
冥栈容亦是微惊,停了紧绷的姿势。
玲珑身子颤了颤,知道自己还完好无损,定然是南宫祤这一剑留了情。
南宫祤与冥栈容联手,想要取紫衣人性命,她不知紫衣人与他两人有什么恩什么怨,竟让他俩恨极至此,暗中放箭,趁人之危,什么君子作风通通也都没了。
可她别无办法,只得当一回恶人了,紫衣人今日虽然行为不当,但到底也算是救过她两回,若非她方才那一刀,紫衣人至少不会如此吃力应对,紫衣人若落在南宫祤手中,绝对会没命。
剑依旧在她脖子寸边,趁南宫祤还在迟疑,遂对紫衣人道:“你快走,我不想欠你恩情。”
紫衣人看着前面这抹不顾一切冲过来挡剑的水蓝背影,再看南宫祤那张凝冷至极的面容,他忽然笑的张狂,捂着胸口那一箭,在玲珑耳边道:“等我,我们会再见面的!”
旋即,紫衣人破窗,隐身离去。
片刻后,南宫祤才收了剑,言语极冷:“关玲珑,回宫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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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
玉绝与司徒璋已经停止了相互殴斗,两人纷纷跟着引路的狼狗,去追那劫持纪思尔的一批人,抄了近道。
玉绝瞧司徒璋衣裳,必然职位不低,想必是夏朝朝堂中人,不便点破,便道:“这位兄弟,在下并非故意与你为敌,只是瞧见这小孩被人打晕带走,路见不平,想出手相救,绝无他意。”
当然,他说谎比任何人都顺溜,司徒璋找不出破绽,见他江湖人打扮,许是个江湖侠义之人,便也信了。
司徒璋道:“那小孩身份特殊,事关两国交谊,若阁下是出手相救,那我代朝廷感激不尽。”
“既有误会,解开便好,不如,咱们联手将这些人击退,到时你再带着这小孩回朝廷,我这人独来独往,倒也不求什么。”玉绝低了音:“兄弟认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