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躺着的花忍异常警觉,迅速起身,抓着剑,在屋顶临立,依风飘动,月下,他看见了另一端薛小成那抹邪肆至极的笑容。
若不是夏王说不要惹,在花忍看来,这脸,他一直很想去揍。
玲珑是跳窗走的,丝毫没管那边会打成什么样,谁赢谁输与她没多大关系,只挑了个暗处的道,一路离了去。
城门下,她又想起什么,在城墙一砖头处,拿出短剑,用力刻下一抹符号,又收起剑。
察觉后边异常,回头,竟见大狼狗蹲在几步远处,汪汪的眼睛的看着她,不明白她要去哪儿,难道是又丢下它不要了吗?
玲珑:“……”
这狗兄真的是太粘着她了,她跟它相处不长,从夏王手中要了也只是放一边任它吃喝玩乐,后来又放在关宅,任随它自由,只要不咬人,也没太管着。
她跟它真的不是很熟啊。
长长叹气一声,算了,带一条狗离开也不是大事。
天方亮,马行开了门,在马厩里她一路看去,挑了匹精壮的马儿,付了银子,牵了出来,又到达城门下。
随意瞟了眼城门告示处,告示有新有旧,杂七杂八的,但有一张告示吸引了她的注意,昨夜虽然来过,但天黑也没仔细瞧,如今看去,定睛一亮。
她牵马走过去,这张告示时间是前日,上面有一张画像,悬银二十两,罪名是盗贼偷窃袭击官员,只说盗贼也没说其他什么,这罪,让不知情的人看了莫名其妙。
她叹气:“师父啊师父,想不到你竟落到了这地步,这身价,太丢脸。”
前日听司徒璋提起一些零碎的片段,玉绝救了纪思尔,明明交给司徒璋便好,但他非得自己作死袭击司徒璋,还把纪思尔带走一夜,也不知是要做什么。
好在他把纪思尔放在宫门口,不过纪思尔虽平安回来,但夏王仍旧要追究,司徒璋便随意安了个罪名通缉,至于能不能抓到人又是另一回事了。
也许,被贴告示通缉,他可能已经不在王都。
不多想,她过了城门,回头看了眼郸阳两字,夏朝王都,盛名累累,想不到,从她五月入宫至今,半年有余,有一两次险象环生,想起来都是比较心惊胆战。
尤其南宫祤那人最是不好对付,她决定先离家出走一段时间,让他知道敢截她借钱的道,惹她生气是何后果。
等着瞧,她会再回来的。
遂踏上马,一声轻喝,骑马飞奔,狼狗在后跑腿追随,一人一马一狗,远远离了去。
流华殿。
弃瑕正在汇报军务,又聊到断一鸿这几日已经快马加鞭到达渠城,代渠王室暂时还未有其他动静,耿域在金川声势极望,又攻下了一城,到处招兵买马,只怕再过些日子,就能拥兵直奔渠城,取代新任代王。
正交谈着,该何时出兵平乱,以及大概局势的行军作战计划,兵力部署,征买粮盐以及输运路线,从何处调军,哪些人担任各处职务的副将等一系列事情。
收好线路图,弃瑕见到殿外闯进了一人,来人发丝凌散,面色雪白,衣衫一片一片,明显是被爪子所撕开。
弃瑕有点不淡定,吃惊道:“花忍,你是被狗啃了吗?”
“薛小成那疯狗啃的,他也没好到哪儿去。”
弃瑕疑惑:“薛小成是谁?”
花忍瞟了眼南宫祤,道:“一个江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