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把纸卷加上飞镖,用绳线缠好,递给薛小成,叫他务必要把这纸卷交到那押运队领头人手中,接下来,就等看一出好戏了。
薛小成接过,瞄了一眼纸卷上的话,不免一笑,这嫁祸他人,耍诡计,揣摩人心的活,她做的真是顺手。
飞身探到那对人马,薛小成在暗处把飞镖纸卷射出后,见那领首身边的一人空手接过,心中道这人功夫不错,未免被人发现,送完东西,他立马展身离开。
护卫先瞧纸卷内容,递过去,领首拿过一扫,轻缅,眉色皱成一团。
纸条中写:唐家岭埋伏,山谷有诈,速往西绕行。
“唐家岭……”领首犹豫,行过汉源郡时,他一直都在小心避开唐家岭这三字,金川与唐家岭在政事上没有谈拢,但对于押运之事,唐问雁只说汉源郡匪寨不止唐家岭一家,她不拦不截,不帮不助,俨然是袖手旁观的态度。
难道唐家岭又反悔看上了这批货?
那接过纸卷的护卫道:“射飞镖之人内力极强。”
领首提及:“此事不简单,到底是传纸条之人有诈,还是前方有诈,警惕些,继续走。”
很快,一行人又缓缓行路。
到达幽深的谷口,领首的马儿突然一惊,踏着步子不肯前进,领首手势一抬,整队人再停,再突然,不远处一颗树上,群鸟惊飞。
护卫亦是皱眉,往前几步跳上树探了探,路上有动过的痕迹,能看到树叶下有被压踩过,不远处迷雾朦胧,安静又诡异,说不定悄然藏身着多少号人,怎么看都不寻常。
鸟惊兽骇,天空阴沉,茂林幽深,不是好兆头。
跳下后,护卫道:“纸卷中所说不假,此处林深幽密,是埋伏的绝佳地,恐怕是真有诈。”
领首疑惑:“也不知那传信之人是谁,为何助我们。”
“若是唐家岭拦截,硬碰硬不是好法子,只怕也难以对付他们,不宜再继续往前。”
“可若是再绕道,送货期限会延迟,上次你也见到了,金川那帮人得理不饶,若不是主子为了大计着想,又怎会与耿域合作受气。”领首冷一声:“这群流寇,也想来坏主子的……”
话还未完,一箭突然从暗处朝领首射过来。
护卫挥刀劈过,领首微惊,连带马儿跳的老高,护卫捡起被劈断的箭头,更是一层皱:“是唐家岭的箭。”
这一插曲过后,树林空中忽然嗖嗖有尖锐的爆炸烟花响声,一连三声,烟雾越发的朦胧。
领首想到这射出来的箭,又见烟花弹,以为是敌方信号,仿佛听到许多稠密的踏步声,又看见一群人影在迷雾中飘飘,想到一旦进谷,内外夹击,绝无活路,慌道:“不好,他们放了信号,只怕是要攻过来了,听我令,回退,往东走!”
见那队人果然中了雕虫小技,慌乱离去,玲珑收好烟花和弓箭,跳下了树,也挑了个方向闪离。
另一边,听到空中信号声响,薛小成提着包袱,从树上缓缓跳下,唐雄带了一队人在林中隐藏,只为最后再出手,怕被发现,跟的并不太靠近,此刻听到背后动静,一回头,不禁吃了一惊,他自认为自己藏的很好。
“你是?”唐雄不敢肯定,前夜在房外并未见过两人,这就是其中之一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