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喜欢你,不假。”这句她说的极其动听,如若忽略她后面随之而来的这一句:“就如我很喜欢阿狸一样。”
许是外面的狼狗耳朵灵敏,似是听见了她的召唤,忽的从门缝里蹭蹿进来,他对这大狼狗的厌恶之色又递增了一层,尤其这条狗,见到自己主子被人如此欺压,姿势还如此奇怪,登时朝他叫了好几声。
原来,对他的喜欢,和一条狗差不多。是在侮辱他吗?
他忍了忍,不对一条畜牲作理会,又同她道:“我不可能给你真心,也不能和你一人白首,却还是想要你,你会如何?”
“你说的有些喜欢我,有同情,有怜悯,有心软,我知道,还带着另一个人的影子,却不是我要的那种喜欢,其实我挺羡慕朱家夫妇的,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我也有我自己的坚持。”她舒服的松了口气,也不打算挣扎,闭了闭眼睛,对他道:“你尽管快活,这种事,我不纠结,一睁一闭,也就过了。”
他可以勉强,却也会因此,永不可能撼动她的心。
她性子如此,拒绝便是拒绝。
他问:“白水镇那夜,又算什么?”
提及这事,仿佛又挖了她一回心事,定是当时脑子不够用,没顾及那么多弯弯绕绕,两人衣不蔽体的,摩擦火热,绕是再正常的人,也得有那么一回冲动的欲望,哪知道冲动过后才是麻烦,她动了动唇:“我承认故意三番几次主动勾引你是我不对,你打我骂我都行,抱歉,以后再不会了,我一定言行举止得体,同你保持距离,若有半点虚话,就天打……”
雷劈两字咽在喉间,她没想过,这一刻来的这么快,他的确是来真的。
他在她唇边吻的深入,因她这些话带了满腔怒意,丝毫不怜惜,就差咬她几口才肯罢休,她说勾引就勾引,说保持距离就保持距离,是觉得他的容忍很好玩吗?
她紧蹙眉头,双手无处安放,只能紧抓着被辱,瞧,这就是她与他交心聊天的后果,不知哪儿惹着他了,令他一改往日温和路线。
说真话,他并不喜欢且厌烦至极,若说假话,则是疑来疑去的。最好过便是不多说,装装糊涂,两人还能和和气气一些,不至于大动干戈。
衣衫被拉扯了大半,吻痕一点点落下,耳边的狗吠更是连绵不绝,她一直有些纠结,到底是这么认命算了,还是宁死不屈得好,可念起自己已没多少日子可活,死的刚烈一些也是个交代。
念头一起,她方想狠狠推开他,却不料他人忽的从她身上离开,他有些烦燥的瞥了眼那条乱叫的狼狗,想把它剁了吃的心思都有,冷道:“迟早有一日,我定好好收拾这条畜牲。”
狼狗怕他至极,不敢过去,只敢蹲的远远,在角落里叫,见他远离自己主人,叫声又缓了一些。
玲珑舒了口气,就那么瘫躺着,隔着衣袖擦了擦脖子上的吻痕,不太愿起来,而南宫祤单膝轻曲,斜靠在床榻上,只给了她一个侧影,她好笑了一声:“只是条狗,你非得迁怒做什么。”
虽然这狗,扰了他雅兴。
她一直以为,他对她的一切掌控,就像猫与老鼠,他在她面前的形象,一直都是温和容忍,做事理智得不像人,虽有时冷狠抹厉,但甚少会冲动,今夜才知,他也有鲜为人知不顾及后果的一面。
“即是条狗,你又何必在乎。”
玲珑叹了气,望着床顶:“阿狸很有灵性,它好像认识我。”
南宫祤意外看了眼她,眸光忽的定点落在她胸脯上,她一愣,方才被他一通拉扯,衣衫不整是肯定的,生怕他又来了雅兴,唰的一下爬起来,把自己衣衫整理好。
只听他突然道:“你昨夜过激昏迷,是因为韩馀夫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