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我不是我(5 / 6)

自弃瑕下令活捉后,公玉訾儿带着孩子一人敌不过刀枪长剑,公玉鄂拖又要顾及玲珑无法分身,少正修鱼却突然上前护住訾儿,还为她挡了侍卫挥过来的一刀,公玉訾儿一时呆愣不已。

结果可想而知,那些侍卫不敢伤南庭王和侍子,又见公玉訾儿被他护着,自然只能冲着公玉鄂拖和玲珑而去。而她孟雅,看着那一幕,像个局外人似的,她脖子上被刀剑架住也不见他有多心疼,他竟然还能为公玉訾儿挡刀。

为怕公玉訾儿做极端的事,被送进这院子后,公玉訾儿双手是被束缚还有人看守,可他一听公玉訾儿咬人大闹,连自己的伤都不处理,也不关心她,便什么都不顾奔去了隔壁房间。

他不是说过不喜欢那门婚事么,不是说只当公玉訾儿是妹妹一样的人么,不是一直冷落公玉訾儿么,不是一直惦记着那个晋国公主么,可为什么还能这样。他应该该放任不管,任公玉訾儿和纪思尔自生自灭才对……也不枉费她这般辛苦算计。

为什么……

她闭了闭眼睛,走了出去,站在廊下,这间院子不大,隔壁不远房间,还能传来旁侧公玉訾儿的哭闹声,还有少正修鱼劝慰的言语声。再走近些,还能听得更清晰。

少正修鱼一直劝慰,从两人从小的情意到国之大义,送纪思尔为质,就是不希望战争,更不希望南庭千万子民被人践踏,看看被灭的北庭,被高骊灭掉的辽海,那晋国高骊是如何对待战败弱国的,不是当奴隶,就是随意鞭策。他说自己有错,没有本事与人对抗,可投诚夏朝,至少能换来千万人的安稳,这是唯一的办法,还说公玉訾儿是南庭王妃,只要她愿意一直都可以是,他会好好待她,迟早有一日他定会把纪思尔接回去……

公玉訾儿的闹声小了些,轻言喃喃着,修鱼哥哥四个字……

孟雅苦笑了笑,他这心软同情的性子,真是一点都不改,对自己,对公玉訾儿,可越是这样,才让人越陷越深,他若是决绝一些,公玉訾儿这个从小有亲爹护着娇生惯养不曾受过半点委屈的郡主,只怕早与他翻脸不认人了吧。他若是决绝一些,她也不至于常常患得患失,总问自己,她是他最宠的妾室,可他心里有没有过她一点分量……

越是得不到的人,才念念不忘。

她想起他画的那幅画,一直被珍藏偶尔会在夜深人静时拿出来翻阅,她知道,那是他有一次从晋国回来后,随手所做,画中尽是山水,但湖水畔浣纱溪边,却有一个抱着小狐狸戏水嬉闹农家装扮的女子,很普通很普通,只是那弯眉纯真的笑容,刻入心尖。

她一直以为那只是他画的晋国民风山水画,女子只是点缀之笔,画中重点一定不是那个乡下丫头似的女子,直到她第一次见到那和亲的晋国公主,她才知道自己错了,原来这个人,是存在的。

她做过很多事,与公玉鄂拖用红玉血珠一起设计那女子,以为有私情定会让那女子身败名裂,可却不想先汗根本不追究,以至于左贤王韩馀夫蒙因此给她吃了不少苦头还亲自警告她,念在她是雲霜焉支一手带大的婢女,韩馀夫蒙又待雲霜焉支如母亲,他才没继续追究她。

后来奴桑易主,那女子希望少正修鱼流放韩馀夫蒙,她则认为如此对少正修鱼不利,一次次委婉的劝他不能心软,不能留后患,可终究抵不过那女子的下跪求情。不得已,她只得自己雇人在流放之路上暗杀,被少正修鱼知道后,她哭诉着说这是为他好,才免责一难。

她也曾竭力劝公玉訾儿和薪离王,只有废了那女子的大焉支之位,才能让公玉訾儿名正言顺做少正修鱼的妻子。她当了雅夫人,忍不住去那女子面前炫耀,可那女子压根不关心她是谁只管狼狗听不听话。

兴许可怕的便是这,自己一心一意要的,却是别人丝毫不屑的。

再后来,韩馀夫蒙要求用那女子交换赫尔王,也是她用最温婉的方式劝少正修鱼,保证不伤那女子分毫,他最终才肯同意实施那计划,迎亲之日便是破城之时……

孟雅从回忆中抽离思绪,原以为那女子是过去了,可今日见到那明妃,心底总忍不住沸腾,她早前便听过这夏王宠妃,关玲珑……那人当真叫关玲珑么?

想起自己差点叫那人冥解忧时,公玉鄂拖那般竭力阻止的模样,她察觉出一些不简单,公玉鄂拖是韩馀夫蒙手下,那女子又是韩馀夫蒙抢过去的女人,公玉鄂拖又怎会不认识呢?

可那女子为何改名换姓?难道他们在夏王宫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夏王知不知道那女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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