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宫。
玲珑与公玉鄂拖仍然并列靠墙躺着,这会儿,玲珑想起住在主寝里的那个人,一番思想争斗,便携着公玉鄂拖去了那寝房住处。
走进院子里,那人已经又悠闲的躺着喝起了茶。
那人扫了她一眼,以及她身后的男子,挂了一身的血,外头整了那么多羽林军,动静那么大,想必就是因为她身后那男子吧,不免嘲道:“这是你丈夫还是情夫啊?”
公玉鄂拖不知这破落院子里,竟还藏了一个人,且看此人容貌沧桑,衣衫常年没洗过,乍一看像是被囚禁于此,可看此人举止从容自若,还有心情喝茶,也不像被囚。在这夏王宫有这么个人,实在很是怪异。
不过,听及这人的话,公玉鄂拖有点不淡定,轻哼了一声。情夫?众所皆知,她天生克夫,这是不争的事实,他嫌命太短没事干要去惹她?
他巴不得敬而远之。
玲珑上前,微言道:“我想问你几个问题,望你如实告之。”
“你怎知我一定会回答你?”这人轻讽。
“要你回答,岂不容易。”她朝公玉鄂拖吩咐道:“师父,咱们注定要做孤魂野鬼,不如再拉一个人作伴。不过,让他这么轻易死太随便,我问一个问题,他若是不答,你就帮我断他一根手指,再不答,就断两根,要是继续嘴硬,那就割耳挖目挑筋,我有的是手段,叫他生不如死,死无全尸。”
公玉鄂拖意味不明的瞥了她一眼,她弄人的手段他不是没见识过,竟不知何时要用这么次的法子折磨人了,见血多不好啊,但还是应答道:“好,有人相伴,黄泉路上也不孤单。”说着,手中长剑拿出来晃了晃。
这人心下一惊,又微怒道:“你敢。”
玲珑笑道:“一个即将要做鬼的人,还怕什么。”
这人再冷道:“你这女人如此歹毒,跟南宫祤果然是一路人,怪不得能迫得他不敢杀你。”
“第一个问题,你是谁?”玲珑淡了声音,不理会其他。
这人心气极傲,被人逼迫,又怎会肯回答,面对她这问题,面色冰清,不发言语。
玲珑朝这人继续道:“听说,前一任夏王主动退位后,居在太平宫,后来便突然消失无踪,坊间猜测良多,不曾想,你会被囚在这里。是吧,夏晟王?”
夏晟王面色微僵,但又很快恢复:“你知道又如何,反正你会死的。”
玲珑低了低眼眸,浮了一丝笑意:“我很好奇,南宫祤当真是逼父夺位么?”
公玉鄂拖看了她一眼,也不知她突然问及这些做什么。
“怎么不是。”夏晟王笑了笑:“有人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不给也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