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道:“弃瑕呢?”
守卫结巴道:“……将军,买酒去了……”
南宫祤气的直发抖,她居然敢跑,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玩消失,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劫狱。
冥解忧……冥解忧!
而此时,城外一辆马车飞速驱使。
公玉鄂拖显然到现在还没缓过神,看着外头沉默不言只赶马车的且带着面纱的女子,不晓得如今是什么情况,碍于伤口隐隐发痛,他也没说话。
马车一停,女子率先下了车。
他听到外面有隐隐约约得琴声,他有伤不便,只掀了车帘看了看情况,对面有一间杂草屋,屋檐一侧放着一把尾琴,有一面带纱帽的人在抚琴,看其模样,是个男子。
而玲珑则立在那男子面前,在说些什么。
玲珑眼下也是一脸懵,在夏府门前待的好好的,突然便冒出一个带着纱帽的人,在侍卫眼前一晃,全都被他点了穴位,在她看得眼花缭乱时,那男子已到她面前。
然后,她便被劫到此处,听这人弹了老半天的琴,她当然也认出了他,皱了眉:“原来是你。”
男子道:“人已送到,姑娘请便。”
她听到马车轮轴声,回头看见车内的公玉鄂拖,又见立在一侧的白衣女子,疑惑道:“你们是怎么把他弄出天牢的?”
男子收了琴音,略微轻笑:“刑部天牢,不过如此。”思虑片刻,男子又道:“姑娘此去晋国,小心为上。”
她笑了笑:“谁说我要去晋国?”
“姑娘若不应,你那师父断活不过今日。”男子低低嗓音,十指轻抚着琴弦,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
她明白了。
他们不是救她师父,而是拿她师父当筹码威胁,而这男子和那白衣女子只怕是一伙的。
“公子,我们是不是有仇?”
“没有。”
“我们是不是认识?”
男子笑了笑:“姑娘常来醉风楼听曲,我们自然认识。”
玲珑微微蹲在琴边,仔细看着面纱下的人,可惜很模糊,瞧不出什么,她轻然道:“可我没见过你是何模样,不算认识。”
“在下相貌丑陋,会吓着姑娘。”
玲珑不与他多扯这些有的没的:“寒冰烈火,战无不克。”她有些不解:“你们想要,自己去取不就成了,我一没功夫,二没势力,那玄铁冰书如今也不在我手中,我去了也是白白送死。”
男子道:“姑娘只要将两柄剑寻到,再交与我们便可,姑娘放心,这一路会有人护你。”
玲珑回头看了眼那冷冰冰的白衣女子,怎么说,这个女子上天窜地确实比她厉害,但这么个厉害的人,也能时时刻刻要她命啊。
“你不怕我半路跑了?”
“我的职责只是将此事告诉姑娘,至于姑娘是否半途跑路,不归我管。”男子一脸无所谓,又道:“不过我这儿什么都没有,唯独不缺毒药,必要时给你那师父喂颗毒药也是可以的,姑娘觉得如何?”
她叹了气,这些人,惹不起,惹不起。她咬着牙:“你知道,我最讨厌被威胁。”
男子又弹了抹调子,想起了什么,淡淡然道:“我知道,能威胁到你,是在下荣幸。”
此时此刻她确实没法拿对方如何,不得已,只好客气道:“公子,日后若还有机会,我会去醉风楼同你喝两杯,好好聊一聊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