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萸道:“这贼子是夏朝逃犯,嫂嫂跟这么个贼子待在一块,我不放心。”遂又对司徒璋道:“这个人,你给我好好看着,免得他做什么非分之事。”
公玉鄂拖心底一嗤,敢情他已是他们重点提防对象,真是何德何能。不过也随他们去,爱怎怎样,反正在晋国,夏朝人也搞不出什么花来。
司徒璋听着茱萸的吩咐,面有犹豫,左右为难。一边是茱萸,他不能不听,另一边是玲珑,要真是时时刻刻监视她师父,那肯定是找死不要命,她连劫狱出逃这事都能做的出来,他可不敢保证她还会做些什么更离谱的事,毕竟是在别国地盘,还是事事小心为好。依他愚见,最好都不得罪,默然不作声。
玲珑劝不动,心中盘算着,看来得找个时间把这两人甩掉才是,不然这一路迟早会打起来。
只是,当她念头一起,侧边便传来一句戏谑的话。
“两位姑娘不用争了,不如都跟我走吧。”
玲珑与茱萸皆是一愣。
离了运河渡口,一行人被客客气气的给请到了一座庄子里,哦不,准确来说是被迫的,因为,打不过。进入庄子后,玲珑打量几分,此山庄极为普通,却又在半山腰上有些隐秘,四处还有许多看守,看来是费了心思的。
茱萸一直板着脸,恨不得把这庄子给拆了,再把面前这人给大卸八块,可碍于自己武力低微,面前人也不会听她的话,这种念头,她也只能想想。
司徒璋没多大反应。
公玉鄂拖颇为疑惑,却也没多言。
玲珑则是暗暗思忖,这夏王的探子是不是遍布天下?这样的庄子在晋国是不是有很多?仔细思来极恐。
终于,一个小厮在那人面前耳语一番,这人开始发话:“接下来,得委屈各位在此住上几日,若有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各位的房间已收拾妥当,天色已晚,请各位回房好生歇息。”
玲珑笑了一声,除了没有五花大绑,该招待的都招待了。夏王的贴身护卫,还是有几下子的。玲珑客气道:“哪里,花少侠如此盛情款待,我却之不恭,正巧我与我师父愁着没地去,在这住几日又何妨。”
茱萸气的牙痒痒,哼了一声:“臭花忍,你给我等着,我要告诉四哥你欺负我。”
玲珑咳了声,打不过就打不过,很丢脸知不知道,叫你四哥有个什么用啊,难道你四哥打的过花忍么?
花忍无所谓:“茱萸姑娘,请。”
茱萸跺了跺脚,一脸怨气的被领着离了堂厅。司徒璋则是跟着而去。
玲珑正要与公玉鄂拖一道离去,忽却听到背后花忍喝道:“等等。”
她一回头,不待多余反应,只见花忍直接朝公玉鄂拖出手而去,公玉鄂拖根本无力还手,身上各处被连点数下后,一下软倒在地,连连咳嗽。
“师父!”
她略微惊诧,不曾想到夏王会这么不饶人,居然直接让花忍动手杀人。过去扶住公玉鄂拖,玲珑冷冷质问道:“你做什么?”
花忍收回手,微退几步,哼声道:“以防万一,封了他几处穴位,不会死人,最多无法用武,提不起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