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南宫祤来龙海做什么,但隐隐约约猜到,也许他目的与她一样,也是为了那不知存不存在的宝藏。
一日后,一行人轻装简便,离开山庄。
虽然这一行人看起来蛮奇怪的。
花忍骑马在前头开路,冥栈容与司徒璋两骑同行,却没怎么说过话。公玉鄂拖被封了穴位,相当于没了武功的废人,竟然也没人担心他会不会骑马溜走,当然她心底也知,他中毒未解,不会这么轻易离去,只能不甘不愿的与这些看不顺眼的人一路同行。
而玲珑与茱萸以及南宫祤则是坐在马车内,马车后面依次跟了几个便衣侍卫,从这车速她可以推断出,他并不着急去做什么。
茱萸溜着眼睛,看看玲珑,又看看南宫祤,许是实在忍不住,长长虚了口气:“四哥,嫂嫂,你们是怎么做到大半天不说话的?又吵架了?”
这两人,同样闭目养神的姿势,同样的不言一语,同样抑制皱眉的表情,在外人看来,还以为两人吵了架。
吵架?在玲珑看来,撕破脸皮才是吵架,她与南宫祤顶多是昨夜在床上互看不顺眼,双方较量。
玲珑翻了翻眼皮子,露了一脸和善的表情:“你四哥最会疼人,便是真吵架,也不会与我计较。”
茱萸半信半疑,又瞟着自己四哥。
南宫祤悠了几分嗓音:“你嫂嫂善解人意,怎会与我吵架。”
玲珑截口道:“谬赞。”
他落了眼眸:“不客气。”
要说两人没吵架,鬼信。
茱萸低首撑着腮,一脸不快,不再说话。只觉车内空气更闷,受不了受不了,都怪花忍不给她备匹马,她很想念外边的新鲜空气,总比对着这两个木头人好。
玲珑也不知还要坐多久的马车,颠荡的感觉令她晕眩,她其实也有些坐不住,瞧着郁闷至极的茱萸,玩心一起,忽的对茱萸道:“这一路确实无趣,不如,我同你玩个有趣的游戏。”
“什么游戏?”茱萸抬头,放亮了眼。
玲珑摸了半天,从怀里掏了一枚骰子,转了转:“骰子落地,猜正面朝上的数,一二三是小,四五六是大,你若猜中,可以问我一个问题,你若没猜中,便由我问你,被问的人,必须回答,谁不回答谁就是小猪。”
这个游戏虽然无聊了些,惩罚更是相当的幼稚,但好歹也能解解闷,猜大小而已,茱萸也是会的,便毫不犹豫道:“好,我先猜。”
于是,南宫祤静静的看着左右两边的两个女子开始了这个无聊的游戏,他嘴角微微抽了抽,这两人真是无处不欢。
茱萸报道:“小。”
玲珑一扔,骰子滚落,是大。
弯唇微微一笑,玲珑开始问:“若是我与你四哥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
南宫祤:“……”
茱萸:“……”
这是何奇怪的问题?
茱萸未犹豫太久,很快利索的答道:“当然是四哥,嫂嫂,对不住,要委屈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