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刚刚你身上……”茱萸顿了顿,自己盯着一个男子的胸膛看确实不太友好,显然花忍也不想不承认。
“你看见了什么?”花忍抬了抬眸子,清清凉凉的盯着她,一副她若是敢说出去,现在立刻就要把她弄死的表情。
茱萸不由的后退了半步,心想也对,以花忍的性子,绝不会说什么,毕竟在四哥面前,他也是要面子的,只要表情藏的好,别人也看不见他有受内伤。
茱萸想到四哥特别郑重的交代,想必四哥对此有所察觉,但也不说破,只是交代她来慰问看一看,想明白后,她立即摇手道:“你放心,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都不会说,再见!”说完,为了保命起见,她先溜为上。
花忍深深吸了口气,掀衣看了看自己身上青紫的掌印,心中闪过一丝异色,没个一两月,这伤如何好得了,他虽受了一掌,但也不亏,指不定那白衣女子也正躲在哪疗伤。
茱萸从花忍房中出来后,心里头惴惴不安,经过几道回廊,路过冥栈容的房间,见其房门大开,她停了停步子,心念一动,他也算是四哥请来的人,不比花忍武功高强,只怕这一趟也不太平安,如此想着,她要不要进去瞧一瞧代表四哥慰问一番?
正当她举棋不定时,司徒璋迎面缓缓而来,见她刚从花忍那里出来,又忽然在这杵着不动,忙温声问道:“怎么不进去?”
茱萸愣了愣,很快道:“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太方便。”
司徒璋也知她行事素来任性,但在大局观上,比任何人都拎得清,她已有婚约在身,他又怎会看不出她是想避嫌,道:“我给容公子备了些药,公主与我同去探望,便是名正言顺。”
茱萸头一次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便与他一道入了屋子。
一进来,茱萸便闻到了一股扑鼻的酒味,在她印象中,冥栈容不怎么喝酒,还记得他曾说过,喝酒会让人不清醒,而他得时刻保持清醒。
她再一抬眼,见到冥栈容坐在案桌边,正倒酒入杯,许是他刚刚自己料理好身上的伤,衣衫是微微敞开的,何况又是自己房间,也没顾什么仪表,这时候,自是没料到会有人进来。
见到茱萸的第一眼,冥栈容也是怔了片刻,甚至一度想是不是自己喝了点酒有点不清醒,可这酒烈度低,小酌几杯过过心里的瘾,问题应该不大。
直到看见她身后的司徒璋,他一瞬即醒过来,从夏朝到龙海这一路,他们两人早已经是出入成双。
搁下了杯子,他忽的低首看到自己衣裳凌乱,今时不同往日,在她和她未婚夫面前,这仪容实是不妥,不得不迅速起来转身,动手整整齐齐扣好。
冥栈容这才回过头来,打声招呼:“方才失态,让公主与司徒将军见笑了,不知两位,是有何要事?”
司徒璋往前一步:“容公子受了极重内伤,王上担忧不已,特让我送来一些疗伤奇药。”
司徒璋说罢,将手上的药物掷在案桌上,回身,说道:“此处离龙海王府不远,容公子可要回去看看?”
“伤心之地,没什么好瞧的。”冥栈容微微淡了音,瞥了眼案桌上的药物:“烦请司徒将军替在下谢过王上。”
司徒璋允首应答,撇向一直游离在外的茱萸:“公主可有其他话要说?”
在龙海这段时间,司徒璋总会无由的想起冥栈容,想起她与冥栈容之间那琢磨不定的气氛,自从指婚之事下来后,她再也没去过容府,也不再与冥栈容单独往来,连话都不曾说几句,冥栈容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