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开始,她以为会是南宫祤不喜师父,欲除之后快,可现在,连夏家也莫名其妙牵扯了进来。她不信凶手大费周章做这些,只是单纯为了杀她师父,那一支箭,让她相信不会是南宫祤,但她信不过这山庄里的其他人,放火毁证,她可以理解,但却使用夏家的箭,实是多此一举。
是想嫁祸夏家?还是想让她与南宫祤因此不合?
她总觉想不通,是谁要对师父下手,又是谁能有机会拿到夏家这样的箭,是谁需要这样处心积虑,制造这一出,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论是谁,她定不会罢休!
她停了停思绪,闭目养神了会儿,过了半柱香,她忽的听到外头有些乱嚷,她略有皱眉,当下起身朝洞口走去。方出来,她便听到花忍朝南宫祤道:“这火势必会将晋国官兵引过来,爷,再不走,只怕就来不及了。”
南宫祤道:“让司徒璋带茱萸先撤,留十余人等防守。”
茱萸一听,上前急道:“你不走,我也不走。”
“茱萸,你听话,先撤。”
茱萸一个劲摇头:“大不了,我们一起陪嫂嫂死在这儿算了,反正你只想着嫂嫂,一点都不顾虑我们。”
玲珑站在洞边,有些好笑了一下。
她觉得茱萸这话有些不对,晋国官兵怕她都来不及,又不会动她,好端端的,她为何要陪他们死在这儿?
倒是他们这群人,若再不离开,难免与晋国官兵有一番恶斗。
几人急于劝说,倒也没发现她已出来,唯一看见她的,却是站在不远处廊回下只身独影的冥栈容,她与冥栈容目光交汇,彼此探量,想也不用想,她方才的讽笑,他是深瞧眼底。
这一切变故,始料未及,冥栈容也是回了山庄才得知此事,当时一行人前往长兴山,这事除了夏王与花忍,没有任何人知道消息。虽然公玉鄂拖死与不死都与自己无关,但事过突然,确实惹人深思,他当然不认为会是夏王动的手,杀一个不惧威胁的人,于夏王来说没有好处。
不过,玲珑方才那抹讽笑,实是让他难以理解,以至于冥栈容忽然认为,该不会是她记起什么来了?她故意带晋国官兵来此山庄?
到底是如何,他也不敢断定。
玲珑看了冥栈容良久,想起长兴山一事,她对他,总有些难以理解。不思太多,她淡然收回视线,他们走不走,与她无关,她自然不欲插和他们这事,正要再回洞中,刚一转身,有人叫住了她。
“关玲珑。”
是南宫祤的声音,他意外看见冥栈容目光怪异,也一起撇向洞边,发现她已出来,不由得叫住她。
玲珑微抬眼眸,定定立住,一回身,南宫祤已经来到她身边,再一次不由分说,抓了她的手,本欲想当即立断带她离开,却发觉她手上有什么东西。
他往下撇去,她掌中紧拽了一个瓷瓶,这瓷瓶中是什么,他再清楚不过。南宫祤不可思议道:“玉长情,你怎会有?”旋即眉色皱起,又想到什么:“为了你那所谓的师父,你当真是什么都做,不仅从他手中逃出来,竟还盗走他那颗玉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