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这名字,玲珑忽的笑了笑:“你与花忍可是有什么仇?”
薛小成答:“仗势欺人。”
她一想也对,花忍自诩是武功高手江湖人士,除了南宫祤,谁都不放眼里,对于薛小成这种人人喊杀的魔头自然更是不放眼中。
院子中已是大乱,众人还在四处探查老鼠的踪迹,个个皱眉担忧,经过这一扰乱,她也大致看出了影卫藏身方位,而那两只罪魁祸首的宠物早已回到薛小成掌中,薛小成轻轻抚摸后,把小老鼠揣回了怀中。
两人从屋顶上下来,行走在小巷子里,玲珑不由得道:“你这两只小老鼠,还挺厉害的。”能让数名夏家影卫慌乱无措,不可小觑。
“都说了,不是老鼠,是血鼩。”薛小成很努力更正她对这血鼩的印象。
“若被它咬一口,是不是没得救?”
“那当然。”
她试探问:“没有解药?”
“若是有解药,又怎会是第一奇毒。”薛小成笑了笑,看出她的忧虑,好心道:“安安出生的时候,就喜欢赖着姐姐,跟姐姐你可亲了,它是不会咬你的。”
“……安安?”
“我给它取的名字,安安的娘亲生下它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救不活了,如今,只剩他们父女相依为命。”
原来,这两只小老鼠是父女关系,听起来还挺可怜的。
玲珑忽然想起什么,皱了眉:“你上次不是说这是你宝贝儿子么,怎么这会儿又成父女了?”
薛小成一本正经:“女孩子是需要保护的,对外当然要称儿子。”
此刻,玲珑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尤其是,大半夜的,她居然还能和一个十八岁刚成年的少年讨论一只毒物的性别问题,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玲珑道:“你在这可有别置的院子?不然今夜,怕得露宿街头。”
“呃……”薛小成仔细想了想:“马厩算不算?打扫干净,也能住人。”
“……”玲珑冒了汗:“你认真的?”
直到薛小成把她带到马厩面前,她这才知,他不是说假话。
她皱眉道:“赵祤温衍也算你师兄,他们混的风生水起,你怎的这么差劲?”
薛小成想起那两个一向高高在上的人,没好气切了声:“谁认他们当师兄了,我跟他们又不熟。”
嫌弃归嫌弃,玲珑还是随他进了马厩旁侧的露天小柴房,躺在草堆里,还能看见天上弯月,她眨了眨眼睛,有些难以入睡,察觉手掌中有一丝细微的敏感,抬手一瞧,正是那只只有拇指大的小老鼠……呃,不对,叫安安是吧?
但是,号称天下第一毒,而且被咬之后没解药的东西,在她手上来来回回的窜动,有一种像蚂蚁在爬的麻痒,怎么说,心里都隐隐有点发毛,它真的不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