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忍面色抽了抽。
喜欢她?
怕是只有弃瑕那种看颜值不要命的才会喜欢这么个冰冰冷冷杀人不眨眼的女人。
薛小成再道:“今晚夜色不错,你们有情说情,有爱谈爱,我就不打扰了,再会。”说完,薛小成已经溜之大吉,这两个人都不好惹,一旦打起来可不好控制,自然是有多远离多远。
静默片刻,白衣女子看向花忍。
花忍心里头有点发怵,上次在长兴山,他见薛小成与她打斗颇有不敌,竟然鬼使神差想着去帮薛小成,反倒挨了她半掌,不过,她也没占什么便宜,挨了他一掌。
此刻想起来,花忍心口掌伤处还隐隐发痛,虽然每晚都以内力疗伤,但掌印还依稀可见,内伤一直不曾好。只是,她却依旧是身轻如燕,看不出丝毫受伤痕迹,这才不过半月,难道,她伤这么快好了?他那一掌对她没什么影响?又或者,她也只是强壮镇定?
从花忍面色和气息中,白衣女子瞧得出花忍的状况,他的伤,好的缓慢,她从不会乘人之危,去跟一个受伤之人动武,何况,这人,也算是个可敬的对手,她转手拿出一枚药丸,丢给花忍,仍是两个字出口:“内服。”
接过药丸的花忍:“……”
这算什么?打他一掌又给点药?
她在帮他?为什么?
想了想,花忍接了她这药丸,于心有愧,遂提出自己的一个建议道:“弃瑕今夜会到,他若见到你,一定能高兴得三天不吃饭,他挺喜欢你的,要不,你若有空,可以跟他去谈个情说个爱,你觉得弃瑕如何?”
白衣女子淡了声:“幼稚。”便转身消失了。
花忍不懂,她是在说他幼稚,还是在说弃瑕幼稚?应该,是说弃瑕吧,那小子,真是看脸不认人的,虽然这白衣女子长的是好看,好看到能让人一见钟情,但她这冷淡性子,只怕弃瑕招架不住。
别院,房间。
玲珑趁着薛小成和花忍离开,那些影卫还处在混乱局面没有注意时,偷偷潜入南宫祤的房间,她是从东侧窗口翻身而入,刚走几步,便闻到房中有一股沐浴熏香。
怔了片刻,她再进几步,视线开阔,浴水中却并没有人。
她松了口气,还以为会见到什么香艳的一幕,显然,是她想太多了。只是,背后怎的隐隐有一种……凉凉的气息?
回头,纱帘下,站了一抹人。
他似乎只是随手套了件衣衫,并未束紧,半揽微开,隐隐约约可见,心口处的起伏,肌肤上还有未干的水珠。
她盯着看了片刻,总觉得,他是不是明知她会来,故意如此诱惑?这大晚上的,很容易因此有些歪心思。未免他觉得自己轻荡,她旋即侧了侧首,看着另一处,自己脸上有层面具,更未免他不认识,被他当刺客,她轻了嗓音,说道:“是我。”
“嗯。”不用多想也知道,外头那么乱,他又听到薛小成的声音,想必,昨夜别院大乱,她也掺了一份子,不然,今夜她不会这般容易进来。
听得他淡淡一声应,没有多余的话,玲珑心中虽有异,但也不墨迹,开门见山道:“上次与你说的事,你可还记得?”
“记得。”
她说,到了决谷,会再与他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