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那几字,弃瑕还未说出来,就被一下抬眸的白衣女子冷冷驳回,唇角两字启齿:“让开。”
身后的花忍叹了口气,就说,弃瑕这小子,特么的就是自己闲的轻松找虐找罪。听母亲的话,找个温柔贤淑乖巧懂事的媳妇不好吗?非得纠缠这么一个面如寒霜理都不理他的人。
“我只是担心你。”弃瑕也是豁了出去,反正昨夜连喜欢她都承认了,现下也不差再多说几句。
花忍抽了抽嘴角,在后面看着。
怎觉得,弃瑕平时挺正经一人,偏的这会儿竟有点死皮赖脸的错觉,人家都好心拒绝了,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白衣女子却轻缅眉目,抬了抬眸子,看向弃瑕的清冷目光里,带了一丝异色。
担心,她?
有这个必要?
与其担心她,还不如,担心担心他自己——
忽然,有一抹箫声忽远忽近,一会儿悠扬无限,一会儿拔调尖刺。
望着湖面突然的异动,花忍心中一下提起了万分戒心,只是瞬间,湖面忽的凝结起了一抹浪花,凌空而起,那水刃似冰薄透,如似一把横着的利剑。
措不及防,水刃朝弃瑕袭去!
花忍一见,顿感大惊,这一劈下来,非死即伤!来不及多思,花忍为了弃瑕那条小命着想,飞身就往弃瑕那头奔去。
可惜,他还是慢了一步。
这一边,在弃瑕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白衣女子早已先一步扣住了弃瑕左手,将他推到自己身后,她另一手,扬起一抹掌风,将空中那道水刃劈散。
哗啦啦的水声,瞬息打在湖面。
花忍的心,仍然提着。
箫声,依旧还在继续。
三道水刃凝结,目标,还是弃瑕。
白衣女子再次凝聚力道,抬手替他挡了去,一一化解。
空中,弥漫着一丝清凉的水气。
弃瑕:“……”招谁惹谁了?为何只劈他?
“前辈,我六弟不知分寸,无意冒犯,还请前辈勿与他见怪!”花忍开始担心起来,面露忧色,弃瑕这小子,真是口不择言,能在白萧笙的地盘,说白萧笙是怪人么?这下被听到,岂能不让他受点皮肉苦。
“我偏要与他见怪!”
箫声停,沉稳苍尽的声音传来,却不知是哪个方位。
花忍急了:“前辈!”
箫声再起,湖面上,已是数道水刃结起。
白衣女子松开弃瑕的手,顺带轻轻抽走他手中长剑,执在手中,回头与他说一声“躲一边去。”后,她期身而上,与那些迎面而来的水刃,交缠在一团。
一番交战后,她似有不敌之势,其中一抹水刃,割破了她袖间白纱。
弃瑕在岸边,见此一幕,心中急得很,快步至花忍身边,抓着他,又急又担忧:“花忍,你快去帮她。”
花忍:“……”
看着弃瑕,花忍却丝毫不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