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瑕小了声音:“哦,那就好,那你……和她别太较真。”意思意思就得了,他看那白萧笙好像也不是很在意输赢的样子。
花忍一听,尤为大恸,见色忘友,见色忘友!见鬼了才有兄弟情深!
许是弃瑕也觉自己太过分,又拔高了声音,补充道:“四哥,你也小心。”
花忍嗯了一声,还好,把兄弟情深捡起来,擦一擦灰,还能继续用。
此处湖水有阵法,不宜动武,白萧笙脸上不说,但心里也心疼自己辛辛苦苦的成果,蕴酿过后,展动身影,去了一处深沟石壑之地,白衣女子等三人亦是随身跟上,分别落在沟壑的三道长崖上。
日头偏西,将三人的影子拉的很长。
白萧笙只在远处悠闲观望。
花忍道:“只是比招,点到为止,不可伤人。”
这话,是对薛小成说的,生怕他一个错手,连自己队友也杀。
“啰嗦。”薛小成揉了揉的闷闷的胸口,就他这刚受了一掌的身体,即便是出尽全力,恐怕于她来说,也是不痛不痒。薛小成先给她打个友好的招呼:“仙子姐姐,你要是有仇有怨,冲着他去就好了,我就是给他打下手,你可要对我留点情,日后——”
白衣女子偏转剑锋:“出手吧。”
这边,只剩下四人。
眼瞧着那几人离开飞去,玲珑微叹,不过短短几句话,就能挑的动这仨比武试招,不愧是人人俱畏的白萧笙。名剑,魔头,怪脾气,神秘女子,这些绝顶变态一流高手都凑齐了,他们若想分个胜负,没个三天两夜是下不来的。她并不打算过去凑热闹,毕竟,他们打起来六亲不认的,没被他们的掌风劈死都算幸运。
只是,她不理解的是,方才她一眼撇去,发现弃瑕看那白衣女子的眼神,似乎有那么一丢丢的……柔情?
她心底不禁喃喃……见鬼了,她一定是见鬼了!
一向对女人没好感还说女人都是祸水把她嫌弃得不行的弃大将军,今儿个,眼睛里居然对女人有绵绵情意!?
邪门,真特么的邪门。
“二哥。”
弃瑕唤了一声。
一旁的玲珑听着弃瑕二哥四哥的叫,顿时有趣起来,怎的,他们这群人之间,还有排名儿?她很好奇,连南宫祤都是老二,那老大是谁?
目着那几个高手离开,南宫祤的视线收回,听及弃瑕呼唤,回头,他面色有些不太好:“你们怎会来决谷?”
弃瑕突然的看向玲珑。
玲珑神色微敛,并未躲避他的视线,不一会儿,见弃瑕与南宫祤一道往远处走去,她微微提了口气,看来,弃瑕方才那一眼,应该是已经认出了她,对她略有戒心,颇有顾虑。
也不知,他俩在谈什么?
可还待她不及思考,南宫祤不知怎的,突然控制不住情绪,怒气冲冲过来,瞧着皇甫衍,薄唇启齿,牙缝里挤出了一声冷冷的质问:“是不是你做的?”
皇甫衍似乎知道他所问的是何,淡然无畏道:“是我做的。”
她目光来回转悠,不解,皇甫衍做了什么?什么她们?
南宫祤满腔怒意:“她们人在何处?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管不住自己女人,却来问我,可不可笑。”皇甫衍弯了唇,走到玲珑身边,笑声:“解忧,你可知道,这世上所有坏事,都是我干的。”
玲珑看向皇甫衍,不明其意思。
解忧?
听及这紫衣男子念她的名字,弃瑕突然间咬了牙,死死盯着这戴面具的黑衣女子:“你是冥解忧!?”这紫衣男子,难道就是二哥的师弟,晋国皇帝?这女人,是晋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