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衣男子心知他身份,不敢轻举妄动,当然,能用嘴皮子解决的事,他绝不会动刀动剑,虽然这男子,让他看着挺不爽的,但也不妨碍互取所需,毕竟有一个共同敌对的夏王,聊起合作起来,就会很是顺手。
不过,这男子身侧清冷不言的红衣女子,却是一直盯着他在打量,他亦是瞧了她一会儿,觉得她面容熟悉,这时才想起,在汝陵街头,这红衣女子曾与人交手,被南宫祤救下,当时他在暗处,看得一清二楚,也还记得,怀里这女子,也曾唤过红衣女子嫂嫂。
对这红衣女子身份,他已猜出一二,但未曾说破。
他一路将茱萸带回了小镇别院,哪知,他才刚入决谷,南宫祤得知消息后,却认为,是他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这才觉,果然没有救错人。
其实也没关系,他救人之意,本就不单纯。现下他该好好想想,救了夏王的妹妹,又一不小心撞见夏王的女人和另一个男人的奸情,有何好处没有?
对眼前这个躺床上的女子,他最多只是吓唬吓唬,哪里有什么兴趣,再说,他若真对这女子如何,以她刚烈的性子,怕是不会活下去,到时不仅南宫祤会想砍死他,连解忧她……怕也是会卸了他。
他没忘记,高骊庄王凌霄的下场,她有时候狠起来,他都得退让三分。
这女子与解忧的关系,似乎不错。
慕晴一直在外恭候,自家主子从房里出来后,慕晴有些意外,这么快办完事了?还是说,主子对那漂亮女子没兴趣?可也不对,若没兴趣,主子把那女子带回来做什么?难道是那女子太烈不从?
不过,慕晴也知,在这一方面,他不太喜欢强迫,而对于主动倒贴他的女人,他似乎才会有那么点兴趣。
不敢想太多,慕晴翩然上前,把锦囊交还过去:“属下已找大夫验过,锦囊中只是些安心宁神的香药,并无特别。”
他拽着锦囊,却是有些不解,安心,宁神?她需要这种东西么?
正思绪着,对面院落忽然传来一阵闹哄的声音,他皱了皱眉,那是夏王的别院。
慕晴道:“昨夜是毒鼠,今夜是毒蛇,也不知又是得罪了谁。”
房间内,茱萸紧闭双眼,迟迟的感觉不到旁边有任何动作,一睁眼,哪还有什么人,他人呢?她把眼泪给逼了回去,但仍是使不上什么力气,心里暗忖骂道,这个该死的狗皇帝,狗男人,她绝对饶不了他。
茱萸一直尝试恢复力气,可终是徒劳无功,也不知这是什么软药,有几个时辰的药效,药效一过,她又该怎么逃。
狗皇帝,狗男人。
茱萸忍不住又骂了两句,闭上眼睛,歇了会儿,不到片刻,她忽的听到有吵闹声,听到那女子厉声:“大底是毒蛇从那院子爬了过来,属下即刻让人清理干净。”
怎么?是院子里进毒蛇了?
正如此想着,她睁开眼睛,用尽力气转了转脑袋,屋里静悄悄的。
院子里有没有毒蛇她不知道,但房间有个弯腰正朝她走来的黑衣人,她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她惊了惊,没有说话,黑衣人也是嘘声作势让她别说话。嗯,那个狗男人还在外面,屋里若有一点动静,指不定他能听得见,万事小心为妙。
黑衣人看了看她,不知从何下手,起先以为她是被点穴,正要伸手解,她摇了摇头,黑衣人见她容色有异,又去探她脉搏,有些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