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晚风,微微划过。
茱萸感觉有点冷,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衫,总觉得是那个男人身边的女子故意的,给她挑了件这么轻薄露骨的衫裙,当时没多想也没怎在意,现在这会儿,冻得哆嗦。
冥栈容离她也只半拳之距,她尽量的掩饰自己很冷,平稳呼吸,可是太冷,背后石头太硬,身体大部分,依旧还是软绵绵的,她怎么都无法入睡。
正当她想着如何熬过这个漫长的夜时,身上忽的多了一件外衣,她缓缓把头撇过去,看见他身着薄衣,双手护胸,已经端正而坐,她忍不住道:“你不必如此。”
他道:“无妨,我撑得住。”
看了眼身上盖着的衣衫,她拿手撑着背后石头,动了动,想起来,可奈何自己虚软,才撑起一点点,就瘫了下来。
他人一下过来,扶住她肩甲:“你想做什么?告诉我一声便是。”
“我现在要回去。”
“你体力还未恢复,别乱逞能。”
她微抿着唇,突然想哭。
差点自刎的时候,她其实也很害怕,但她那刻根本没有时间去哭,方才被那个狗男人差点欺负的时候,她几乎是绝望,终究也没把眼泪哭出来。
可现在,哭的根本控制不住。
反倒冥栈容一下子手足无措,他不免反思,他应该没说什么话刺激她,也没有欺负她。她一向是个挺开朗乐观的人,只要不是天塌下来的大事,她基本都是一笑而过,偶尔玩闹,也是作假腔哭一哭。
他哪里见过她这样子竭斯力底。
扶着她肩的手有些颤,他知道她手臂上有几道口子,便问:“怎么了?是伤口疼?”
她以前虽爱到处跑,闯点小霍乱,但基本不会受伤,这几道伤口,对她来说,应该也可以算是重伤了,想着,也是挺疼的。
见她不作声,还是哭。冥栈容一时间想不明白,又问:“是饿了?还是哪里痛?你先告诉我。”
茱萸也不知怎么回事,他不说话还好,兴许过一会儿她就止哭了,可他一说话还这么满带关心问候,她反而更想哭,无法控制的哭。
她只是想静静的哭一下,不要别人管,怎么就这么难。
冥栈容这会儿很是摸不着头脑,心里头有万种想法,就是猜不出她眼下是哪一种。由于她哭的用力,披在她身上的外衫滑下来一截,露出诱人的肤色。
看着她身上这不似她寻常的衣衫,他有一个不好的预感,皇甫衍是什么人,众所周知,对女人从来就不挑,茱萸落到他手中,整整一天,又怎会不动什么念头,只怕,也许,难道真的……
他面色发紧,不得不小心翼翼求证:“是不是……有人欺辱你?”
想起这事,茱萸只觉头脑发胀,心里一委屈,脑子一抽,连连点头,哭的更厉害。
见她承认,冥栈容面色突变,手握成拳,心中窜起一股怒意,竟然……真的是……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