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我不认识你师父,怎么可能会去杀他。”南宫颢咬死不承认,他说的句句属实,不认识是真的,他没有杀人,也是真的。
玲珑对他当然是持怀疑的态度,没有人会杀了人之后,还傻到自己把自己供出来的,他若没有做过,方才提到夏家提到易容术时,他便不会那么惊诧。
南宫颢瞄着她,轻缓了语气:“至于你么,我只是好奇,你是谁,又怎会得知我的身份。”
怎么得知的?当然是听南宫祤亲口说的。
玲珑看向湖面,湖水随风泛起一圈圈的波浪,看似平静无比。她再看南宫颢背后,不远处,正立着一抹红衣女子,女子朝这边张望,似乎是想过来,但犹豫了片刻,又没有过来。
她微微抿唇,轻朗道:“我与夏王后相识,她曾同我提到过你,说你假死逃生,却暗中仍与她纠缠不断。”
纠缠不断四字,她特意加重。
南宫颢眼中的狠度忽然渐渐加深,悯儿是他不可触及的逆鳞,而面前这个女人,竟然知道他与悯儿……不,悯儿的朋友他都认识,而悯儿也不会轻易将这种事告知他人,也许,这女人是试探呢。
很快,他笑意渐起,转化成了玩笑的语气:“堂堂夏朝王后,怎会提到我?便是她提到过我,你又是怎么认识我?姑娘,还是不妨把你面具揭下来,省的我猜来猜去。”
程不识也觉两人说的废话太多,把面具揭下来一看不就知道了,何必非要猜,事情简单一些不好吗?说着,他又想开始行动,似乎比南宫颢更想揭下她面具。
玲珑飞快的说道:“前几月,夏王后痛失爱子,心郁难解,便与我倾诉了诸多往事,你若不信,不妨叫她过来与我对峙。”
豁出去不管,她死也要赌一把。
那个红衣女子是谁,她需要肯定。
她话语一完,南宫颢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眼珠瞪得极大,死咬道:“你说什么?”
而程不识的手,已经落在了她面具上,见自家公子失色,顿了一顿,但最后还是毫不犹豫,把她脸上的面具扯了下来。程不识见她容貌,低哑了音:“原来是你。”
在白水镇中了他霜花泪还能不死,在长兴山,他识她脉搏微弱,脉象有异,命不长久,原还想把她带走研究研究,可惜被薛小成搅和了。
难怪,她身上会带着薛小成的毒物。
南宫颢还沉浸在之前的震撼中,此刻对于她是谁,却没那么惊讶,一步上前,把程不识拨开,一下揪着她酸痛的那边肩膀,冷冷道:“你刚刚,说什么,王……王后痛失爱子?”
他抓的太用力,疼得让玲珑差点说不出话来,他只想知道事情经过,哪会管她疼不疼,死不死的。
她只是情急之下想找个理由,才说出王后失子之事,再且她重点是想让那红衣女子过来对峙,而不是得到南宫颢的这个反应,他如此激动,不免超乎她的想象,怎么看都……有点不对劲。
他是心疼陈王后?还是觉得自己喜欢的人不应该给别人生孩子?他是妒忌得如此发狂?
王后失子这事,说来也奇怪,南宫祤曾一度封锁消息,勒令不许人再提,想来是怕失子之痛太难承受,此事南宫颢不知道,情有可原。
玲珑思考的这瞬间,南宫颢再度抓重,疼得她嘶吟一声,只见他想了什么,回头看了那红衣女子一眼,再死死看着玲珑,沉了沉音,说道:“关玲珑,你给我说实话,她真有过孩子?”
玲珑咬牙忍着酸痛,点头:“此事,朝野皆知。”
“孩子又没了?”他紧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