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陈煜拿着茶壶问谢天。
“好东西,喝吧。”谢天道。
陈煜看看周景衣,把茶壶递给周景衣,“姐姐喝我的吧。”
不等周景衣答话,谢天便道,“给你喝的,她喝这个不好。”
陈煜有些尴尬。周景衣嘴角抽搐了一下,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又不好喝,我也不爱喝。你喝吧。”
陈煜还想说什么,又不知说什么才好。
周景衣看着两人拿着茶壶扛着农具出门,愣了一会儿,竟是哭笑不得。这就是新人胜旧人吗?小窝囊废,倒是给你脸了!
周景衣讪讪一笑,也不去计较这些,转身回屋专心修炼。
连着过了数日,谢天也观察了陈煜数日。
药效不算理想啊。
陈煜“失败”太久,药虽然加重了许多,但效果还是不太好。看来必须稍稍调整一下药方才好。
新药方需要一味地草黄。
家里没有,大妞割的猪草里也不会有。这种地草黄一般会生长在山顶,大妞肯定不会去那种地方割草。镇子上应该有得卖,但也一定不便宜。思来想去,谢天决定自己去找。
“夫君,上哪去啊?”见谢天背着背篓出门,正在缝补衣物的陈煜问了一声。
“有点事儿,你别管了。”
陈煜笑笑,对王氏道,“夫君一天到晚倒是挺忙的。”
王氏笑道,“是个勤快孩子。”说罢,王氏揉了揉眼睛,道,“唉,年纪大了,眼睛不好用了。”
陈煜道,“娘你歇着吧,我来就好了。”论起来,她是不该叫王氏“娘”的,不过她还是坚持这么叫。她跟周景衣情同姐妹,王氏又住在这里,谢天也没了娘——她觉得叫“娘”更合适。
“不碍事,再做一会儿。”王氏叹气道,“景衣需要很多灵石,我这个当娘的,多干一些也是应当的。”
陈煜安慰道,“等姐姐修炼有成,成了武秀才,家里的日子,就会好过一些了。”
“可不敢想。”王氏道,“能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武秀才什么的,不当也没啥。眼下是天下太平,当武秀才自然是好。可若是发生战事,武盟征兵,武秀才第一个就要上战场。”
“不会啦。当今盟主宽厚仁慈,周边诸多势力,也相交极好,不会有战事的。”
“这种大事,咱说了不算,咱也看不透。”王氏道,“好在咱们这里,穷乡僻壤的,即便是打起来,也打不到我们这里。”
两人一边闲谈,一边忙着手头的活计,不知不觉间,竟是天晚了。陈煜点上油灯,看看天色,不由担心道,“夫君去哪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周景衣从房间里出来,问道,“夫……咳,他去哪了?”听陈煜喊“夫君”听惯了,她差点儿也喊出“夫君”来。
王氏给了周景衣一个白眼,训斥道,“他什么他?他是你丈夫!整日里忙前忙后的养活你,喊他一声夫君又能咋?”
周景衣干笑一声,不理会王氏,看向陈煜。陈煜道,“夫君只是说有点儿事情,却不知做什么去了。我见他背着背篓出去的。”
周景衣拧眉道,“这家伙窝囊成性,莫要出了什么事情才好。”说罢,走出房门,“我去二叔家看看他在不在。”
谢天不在二叔家。听说谢天至今未归,二叔二婶也是担心。两家人满庄子找了一遍,也不见谢天。正担心时,谢天回来了。
看到衣服破旧,一瘸一拐,脸上还挂着伤的谢天,二婶当即就落下泪来。“咋了这是咋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