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立马就去安排人出府买糕点去了。
屋里只剩下秦灼一个人。
窗外夜色渐深,天边月出星明。
她托腮,看了夜空许久,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折腾了半天,也怪累的,竟有些困了。
但晏倾还没回来,顾公子出去打听消息也不见回音,还不能上床去睡。
秦灼就打算眯一会儿,刚才大夫人让人送来的笔墨纸砚还在书案上摆着,她随手推到一边,就趴在了书案上。
睡着了没多久,顾长安便来了西和院。
公子爷站在院里问采薇,“秦灼回来了吗?”
采薇还当他是顾大夫,只道这大夫怪热心的,跟要长住西和院似的,跟二爷小姐都快处成一家人了,她不敢怠慢,连忙道:“回来了,在屋里呢。”
顾长安听到这话,直接就往屋里走。
“长安。”偏偏这时候秦怀山从居鹤堂回来了,瞧见顾公子抬脚就要进自家女儿的闺房,连忙喊住了他。
“秦叔回来了。”顾长安闻声回头,瞧见秦怀山连忙往回走了几步朝他拱手行了个礼。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秦怀山伸手虚扶了一把,和和气气地问:“你找阿灼可是有什么急事?”
顾公子被问的愣了愣,“也、也没什么急事。”
下午的时候秦灼让他去打探打探外面的消息,但二皇子到了宫里不必在宫门前挨板子闹的那样人尽皆知,宫里的消息被封锁了,传不到外头来。
公子爷撒了好些银子,也就知道点今儿这事王皇后她们再闹,也很难怪到晏倾头上,只是这会儿人还被扣在宫里。
这么个消息,有跟没有差不多。
也就是同秦灼说了,能让她稍稍心安一些罢了,急是真的不急。
但秦叔这么一问吧,顾公子总觉得有点怪。
秦怀山道:“没什么急事的话,那就我先进去同阿灼说一声,让她出来同你说话。”
他本不是什么迂腐之人,只是今儿被秦大夫人说要交秦灼规矩那些话给刺激地不轻。
以前在永安秦家的时候,总觉着阿灼跟晏倾的婚事早就定了,反正都是要成亲的,这朝昔相处、一道出去玩什么的,也没什么管。
如今身在京城侯府,本就该多注意些,况且先前亲事退了一回,足以说明男女还没成亲就不该走的太近,随意进出闺房什么的,也不该有。
秦怀山反省再三,觉着是自己这个当爹的有很多地方没做好,现在要多多改正。
结果一句话就把顾公子给搞懵了。
他心道:秦叔这是什么意思?
本公子现在连秦灼的屋子都不能进了?
虽说男女授受不亲,合该有规有矩,可秦灼这样的,本公子也没法把她当成寻常姑娘看待啊!
秦怀山见顾公子神色微妙,心里也有点忐忑,怕自己矫枉过正了,试探着问道:“那我先进去?”
“啊?”顾长安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连忙道:“好,您请。”
秦怀山点了点头,上了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