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赤脚走去,路过桌前,顺手拿起已倒了红酒的高跟玻璃杯。
轻轻抿了一口,啧!竟会如此好喝。
赤脚着懒洋洋地倚靠在门边,开了门。
“暮流辞,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大白怎么样?”映入眼帘的是安迷离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蛋。
声音平静无波伏,仿佛是在诉说一件小事,可那压抑的声音却隐隐约约带着一股怒火,扬着质疑。
似乎他说出的是那头虎的坏话,那他毫无疑问就会受到少女的愤怒抨击。
暮流辞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叫他名字的,还是全名,而且她那质疑的声音让他莫名生气。
幽暗流动的眼眸让人猜不出他此刻想法,浑身散发出一股冷清的气息,眼睛轻轻扫过安迷离背后的白大王。
他被质疑,它就是那个罪魁祸首吧!
白大王被这样一扫,夹紧了尾巴,恨不得把头埋起来。
看不到,看不到,我那么小个,他看不到我。
收回神色,望向她,安静地出声“如果我说它很差,差的想让我扔出去”
“还有,你的语气想要表达什么?或者你在认为我对它做了什么?”
声音明明平淡无起伏,让安迷离感到莫名寒冷,仿佛寒冬腊月来临,又让白大王身体再一次颤抖。
听到他的话,让安迷离刹那间明白了。
那虎的伤不是他弄的,她不能因为她觉得他对大白那疏离的态度,就十分肯定这伤是他弄的。
这一次,是她的没有深思熟虑,看来,前世的事对她依旧还有影响。
前世,她唯一的“亲人”,金钱,一条流浪狗,养了几年,最后却被人虐待至死。
金钱,她一开始捡回来的瘦弱小狗,后来被她养得肥胖壮实。到现在她还有前世的那一暮。
它的尸体,在小区附近的垃圾堆发现。
血肉已模糊,身/肢已残/缺不全……当时是下着雨,天空阴暗,灰蒙蒙一片,无色雨水打落在金钱身上,却会流出鲜艳红色的xie,在灯光下,异样鲜明。
后来一连几个星期,几乎晚晚梦到这一暮。
蓦然脸色惨白,前世金钱对她的打击,让她头脑一热,一晃,身子不露痕迹的扶住墙壁。
待自己平复过去,抬眸定定看向暮流辞。
“对不起”想明白后,立刻道歉解析,“因为我在大白身上见到许多人为造成的疤痕,看到后,我很愤怒,所以……”停了一下,接着说“所以”说到这就垂下眼眸,看向地上。
“刚才语气有点冲,对不起”
对方眼神太犀利了,让她莫名心虚。
见她的眼晴并没有看着自己,暮流辞眯着狭长狐狸眼直射而出,露出冰冷寒光。
前世质疑他的人,都去见阎王了,今世质疑他的人,还没有出生。
她倒是厉害,第一个质疑他却又不会见阎王。
如果不是她的棋艺让他欲罢不能,如果不是她的厨艺捕获了他的胃,如果不是她那诚恳的对不起,他想,眼前这个少女会被他好好教育一番!
安迷离感受到对方持久眼神的打量,也站着不动,不说话。
“嗤!”他嗤笑。“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接受你的道歉”
“我……陪你下棋吧!我能跟你下两天两夜!”她也知道,莫名其妙被别人怀疑的感觉很不好,暮流辞不接受也是合理的。
“除了下棋,你还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