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闻言也不知道该如何劝了,凤姐儿丢了小锤子,轻轻的揉捏着太阳穴道“你少说两句这让我气不打一处来的话,去外面把旺儿叫来,我问问张华那件事怎么说了。”
平儿无奈,只得是出去将旺儿叫了进来,凤姐儿问起张华的事情怎么说了,旺儿便是一一答了。
今天早上都察院就已经有了定论了,既然早就收了钱退了婚,还有什么好说的自然也就是宣判贾琏无罪了,凤姐儿闻言,也只当是那三百两银子顶用了。
但是张华或许是也看到了告贾琏的好处,反而是不肯善罢甘休了,都察院无奈,只得是断贾家再给张华一笔银子。
结果这尝到了甜头的张华越发的不肯收手,只是要人不要钱一定要贾家把尤二姐还给他
凤姐儿闻言双眼闪烁了一下,只是也就闪烁了一下,便是将这个心思放下了
尤二姐在还好,她这个性子,是个好炮制的,况且还是自己知道了的,尤二姐倘或不在,贾琏又得出去偷偷摸摸到时候自己不知道了,也不好掌控了
况且果真将尤二姐送回去,贾琏回来了,找到那张华,花点儿银子又给包占住了还不如在自己手里稳妥些
因此便是想了想,让旺儿下去了,自己径直去找了贾母说了这桩子事儿,只说是尤氏没跟张华断干净
贾母闻言也是有些头疼,便是叫了尤氏来,尤氏便是解释早先便是叫自家母亲带着十两银子去断了,谁知道现在到了公堂上,这张华一家反而是翻了桉不认账了
凤姐儿在一旁便是也跟着说刀“张华的口供上现说不曾见银子,也没见人去,他老子则说原是亲家母说过一次,并没应准,现在不知道怎么的就被咱们接进府来了”
贾母闻言,心中已是有些不喜,她年岁大的人最怕的就是麻烦,于是便是对尤氏道“既如此,左右尚未圆房,送还给他去罢。”
尤氏闻言那还得了贾母是以为没圆房,但是尤氏她们可是知道,这尤二姐都不知道被贾琏他们上手多少次了
于是尤氏急忙的便是道“我母亲实于某年月日给了他十两银子退准的。他因穷急了告,又翻了口,请老太太明鉴,我又哪会办这湖涂事”
贾母闻言,思忖了一下,便是断定,叫凤姐儿去处理这件事,却正是合了凤姐儿的心意
凤姐儿便是叫来了旺儿,叫他暗地里去找张华对他道“你如今既有许多银子,何必定要原人若只管执定主意,我们爷们儿马上就要回府了,届时什么事儿逃得过人家的法眼岂不怕我们爷们儿一怒,寻出个由头,你死无葬身之地你有了银子,回家去什么好人寻不出来你若走时,还赏你些路费。”
一番威逼利诱,倒是果然叫张华熄了心思,也是知道贾璟威名,轻易草民不敢与他争斗便是又是恐惧,又是贪婪,一口应下,和他老子得了贾家一百两银票,揣着次日起了个五更,逃往老家原籍去了
旺儿得了消息,便是来回了贾母凤姐“张华父子妄告不实,惧罪逃走,官府亦知此情,也不追究,大事完毕。”
贾母自然无可无不可,本来就是小事,也未曾放在心上。
只是凤姐儿回去左思右想,心中实在是难安,这张华此去不知何往,他倘或再将此事告诉了别人,或日后再寻出这由头来翻桉,岂不是自己害了自己原先不该如此将刀靶付与外人去的因此悔之不迭
况且贾璟眼看着就要回来了,别人她自是不怕,只怕家里这位二弟,倘或他回来得知,只这么挂心一查,自己的这点儿手段哪里瞒得住
她倒是不怕贾璟把她如何了,就是单纯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让贾璟知道这件事
因此恶向胆边生,复又想了一条主意出来,悄悄的命旺儿遣人寻着了他,或说他作贼,和他打官司将他治死,或暗中使人算计,务将张华治死如此方可剪草除根,保住自己的名誉
那旺儿领了命出来,回家细想人已走了完事,何必如此大作人命关天,非同儿戏,我且哄过她去,再作道理。
因此只是在外躲了几日,回来便告诉凤姐儿,只说张华是有了几两银子在身上,逃去第三日在京口地界五更天已被截路人打闷棍打死了他老子听所了唬死在店房,在那里验尸掩埋。
凤姐儿听了只觉得怎么如此之巧,自然是不信便威胁旺儿“你要扯谎,我再使人打听出来敲你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