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数落的奸、懒、怂、滑、毒、馋是六数,不是‘五毒’,再外加上‘弱不禁风’就是‘七毒’了?”贾中华没忍住面部又释放出掩藏不住的笑意。吕玉仙肉笑了皮却稳住。眼睛里含着讥讽。吕玉仙:
“就你那点水平,还咬文嚼字?”
贾中华:“我们家就你是学问高,可得了?!”
吕玉仙:“别人不敢比,比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贾中华忽然想起梦境便道出让她解析。吕玉仙很是惊诧。她说那晚她也梦见了孩子的奶奶。吕玉仙:
“梦境中,她就是责备我,说我给她包裹的‘小脚’也散开了,还抬高起来翘脚让我看……”
吕玉仙这样一说,贾中华暗自诧异。
打量贾中华黑脸沉默,吕玉仙又说:
“或许你出事的那天我的眼睛就是让她的裹脚布蒙蔽住了,一天到晚都恍恍惚惚的心神不安,到了天黑却忽然想起洗头来了。”
贾中华哀怨眼神。他重申她即便是天黑才得知他受伤的消息,怎么都可以起身就奔医院去探望的,事实是她继续洗头后才到医院的。吕玉仙:
“可是,我当时已经打湿了头发……”忽然,吕玉仙脑海中闪过一个令她打出寒颤的画面。又说:
“中华你可回忆起来了?当时他奶奶的‘小脚’正是我给裹上的。”
贾中华:“然后呢?”
尚若贾中华平日以这样的语气询问,吕玉仙定是要几大句给“搡”将过去。但面对这个问题,吕玉仙:
“‘然后’你不觉得奇怪么?你说他奶奶为何不翘脚让你看,她偏偏要翘起来让我打量。”
贾中华说兴许是你替她裹脚的,她当然要来找你。
吕玉仙偏头以斜视的目光扫视。吕玉仙:
“那不更说明你出事那天就是他奶奶作祟,以至于我恍恍惚惚什么事都没有主心骨。”
贾中华:“你妈才‘作祟’呢!”
一个“孟”式眼法斜瞅过去。她恨不能“瞅”下他身上的一块肉。
贾中华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了。皮笑肉不笑。贾中华:
“你也不想想,一个过世的人还怎么能‘作祟’?”
吕玉仙:“作祟的不正是死人吗?你不是半夜没有起来撵过。”
贾中华由吕玉仙的话语提出要合葬二老。他道出事故头一晚也梦见他爷爷。贾中华:
“他说来回不便要遭恶狗欺。你又梦见妈散开了裹脚布,这更说明是妈每天晚上‘去’爹那边,散了裹脚布后才换爹过去的。因此,我们更要将他们二老合葬到一块,免得他们还要来回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