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看那名士潇洒不羁只觉对方这一举一动做出来恁地洒脱,却不知这所谓的洒脱亦是要拿捏一个’度‘字的,若是不先将那所谓的’礼‘吃透彻底深入骨髓了,又如何掌握的好这洒脱的’度‘?
且礼字之外,所谓的潇洒名士亦同样是手头有拿得出手的真本事的。
“昔诗仙李白被人称之曰’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长安城里,学着做了几首诗词,而后效仿其在酒坊过夜的不少。外人路过时所见却皆是以一句’酒鬼‘称呼了事的。”虞祭酒对面前的林斐说道,“却不知酒鬼随处可见,诗仙却是千古难得一遇。那斗酒百篇的诗作又岂是随意粗浅的学着做的几首诗词能比拟的?”
“前些年,曾有人效仿诗仙,醉酒后在长安城朱雀门上刻诗,结果险些吃了官司。家人好不容易使了大力气将他保出来,他还不满着念叨’众人皆醉我独醒‘,话语间的意思忿忿至极,”虞祭酒说道,“且不管那长安城朱雀门的守卫不是吃干饭的,便看他那刻的自作的诗,有几人记得?倒是诗仙那句,都过去多少年了,换了朝代了,虞某却是依旧记得。”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林斐接话道。
“就是这句!”虞祭酒虽此时是坐在大理寺的公厨里,而不是他国子监的书房之中,却还是忍不住拍着面前的食案,连连点头,说道,“那首诗的前两句亦是颇为有名。”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林斐看着面前的虞祭酒又接话道。
虞祭酒听的连连点头,以手拍打着面前的食案,激动道:“便是这两句!虞某觉得这两句实在是妙极了,一想至你先前曾说过的子清、子正二人出身背景之事无法更改,不当纠结于这等无法更改之事,岂不正应了那一句’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至于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既知烦忧,又何须理会这些’乱我心者‘呢?”虞祭酒拍着食案,哼道,“这等’乱我心者‘不过是些张嘴没有成本的虚伪大善人罢了!”
恭敬的退至公厨门口的墨香听着公厨里传来的虞祭酒拍打食案的声音,忍不住担心的往里看去,看虞祭酒对着林斐如此激动的模样,忍不住惊讶道:“先生今日不曾吃酒啊!”对上一旁朝自己望来的温明棠,他解释道,“夫人曾说了不准先生在国子监里吃酒的,说是免得吃酒误了事。”
看着小书童一脸担忧的样子,温明棠忍不住笑了,她摇头道:“你家先生不曾吃酒,只是一样的诗,读出了百样的解,有感而发,难免激动罢了!”说到这里,她看向那厢正平静的看着虞祭酒发了好大一通感慨的林斐。
待得虞祭酒这一通感慨在小书童墨香的担忧中尽数抒发出来之后,林斐这才开口了:“林某有个不情之请,想请祭酒帮忙。”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