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斐点头,看向说话的长安府尹,又问:“大人先时曾说过管心这件事放到后头来,若是那原配要求实在太高,还想要回那奸夫的心呢?”
“这个么……论理也是有办法的。”长安府尹闻言便笑了,他对林斐挤了挤眼,道,“你知晓的,那童大善人就牢牢抓住了刘家村全村男女老少的心,几十年了,不曾失过手;若是他那儿媳妇位子不出事的话,那于他那亲家而言,这颗心就永远在童大善人身上。不管多大的官,便是陛下亲临,想要将那颗心拉开都没用!谁来都不好使!。”
这话一出,林斐便笑了,他点头对长安府尹道:“我猜也是用这个办法,只是此法做来委实太损阴德了!”
“且于寻常人而言,便是手把手的教,也不定能教会,便是教会了多数人还是过不了良心那关的。”长安府尹将手里喝完的牛乳茶杯放回案几之上,轻哂了一声,又道,“若是真的做了,且还成了,那足可见这人似那童大善人一般是个虚伪之人,那本府便要盯着看看那做成之人身上有没有沾官司,好拿其错处再来做笔政绩了!”
一席话听的林斐再次笑了,他道:“若当真做了,那这人便从苦主变成‘嫌犯’了,官若是‘狸奴’,那‘犯人’便是‘耗子’,狸奴捕耗子,天经地义,还是大人高明!”
“既要抓贼,自是要比贼更聪明,更有手腕了。”长安府尹摇头叹了一声,唏嘘道,“难怪要读圣贤书,要科考了,办事光凭一腔热血可不成!”
嘀咕了两声之后,他复又看向林斐:“本府这一番应对,你看这奸夫可有应对之法?”
这话才出,便见林斐摇头,斩钉截铁的道了句:“没有。”
这般干脆?长安府尹闻言却是颇为意外,下意识的挑了下眉:”你一点应对之法都没有?不见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