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虞祭酒便连连点头道:“确实如此!林斐那法子需要的是‘克制与隐忍’,能布下三十年之局的也必须是个谋划深远之人,这些……这人身上通通没有,自是不可能做到。”说到这里,虞祭酒看向林斐,手中的茶杯以茶代酒,朝他举了举,道,“难怪你那般斩钉截铁的说‘没有’了,不是法子没有,而是此人办不到!”
林斐点头,又道:“反观那原配一族想要解决他,却是极其容易的。”
“只可惜,长安府衙那位不是原配一族中做主的。”虞祭酒闻言,随口说道,“若不然,还当真能解决了他。”
“其实即便长安府衙的那位大人不是原配一族中做主的那个,”林斐看了眼虞祭酒,说道,“那原配一族中人若照这方法来做,也是能解决的,这法子不似我说的那个法子一般做起来颇为困难,难以掌控住尺度且还要看动手之人,这法子做起来容易,且不挑人。”
“那倒是!”虞祭酒点头,却又道,“不过看那原配与其族人并没有这般坚决,且都要借黄家闺女的手来帮忙捉奸了,可见并非什么果断之人,事后还能演‘夫妻和睦’的,这原配也不是那般坚决,眼里容不得沙子的烈性女子,就这么凑合过了。”
林斐点头。
两人正说话间,却听一旁的温明棠突然开口了:“我记得……府尹大人穿的是红袍?”
这话一出,林斐便向她看了过来,眼里浮现出一丝笑意,看着女孩子面上若有所思的表情,他眼底亮了,说道:“我大荣对红袍官员的要求极为严苛,不止三品以下不得着红袍,便是到三品了,也只有各条修订的政绩与规制都符合,才能穿上红袍。前几任长安府尹皆未能披上这一身红袍,可如今这位却是在前年披上了一身红袍。”
对这一身红袍为何要除去官阶之外还要加上诸多限制,便是如今在位的陛下也不懂。唔,或许多年以后会懂,可至少如今是不懂的。当然,不懂的不止陛下,便是朝堂之上,也有不少不懂之人。只以为这一身每月能多得些月俸的红袍只是朝廷对办事认真的官员的嘉许罢了,真正能明白这身红袍份量的却是极少。
其实早已知晓面前的女孩子在很多事上都能读懂他。没想到,竟连这件事……她也发现了!
看着面前正含笑对视的两人,虞祭酒咳了一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视与‘哑谜’般的对话,开口问道:“这红袍……可是有什么特殊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