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长安府尹点了点头,对林斐的回答并不意外,只道,“那一家子占的便宜应当还是如田垄上这两位差不多,只是不知可曾亲手参与了对这刘家姐妹的行凶之事了。”
“虽贪利的心思一眼可见,但保不准会因私心瞒下什么重要的线索来。”林斐对长安府尹说道,“这般直接问,那一家恐怕并不会说实话。”
“便是说实话,也很可能并不清楚这等事,稀里糊涂的做了旁人的替死鬼也是有可能的。”长安府尹说着,转头看向林斐,“姓童的今日就在家中,可要过去会一会这姓童的?”
林斐闻言,却是并未直接回答长安府尹的问题,而是突地问了起来:“那些地主乡绅以及那位体弱的童公子可在?”
“有几个下山办事去了,不过你若是要问话的话,还是能将那群地主乡绅请来的。”长安府尹说着,似是对他主动提出盘问地主乡绅等人感到意外,“怎么?今日就想要会一会这群地主乡绅了?”
“还是改日吧!”林斐迟疑了片刻之后,说道,“如今我等要做的还是先查清刘家姐妹之死一事。”
“本府亦是这么以为的。”长安府尹闻言,点头说道,“即便知晓这局面是被黄雀、螳螂、金蝉什么的做了局,却也要顺着往下走,边走边看才能看出这些人做了什么的。”
听罢长安府尹说的这些,林斐又问长安府尹:“那童大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听这话,长安府尹眉峰便是一挑,他看向林斐,诧异道:“怎的?不准备亲自去会一会这姓童的了?”
“眼下手头线索太少,我去看还是你去看都一样。”林斐想了想,说道,“大人既同童大善人打过好几回交道了,林某不觉得自己眼下撞上去会一会他父子所能得出的结论会比同他二人打过交道的大人所得的结论更准确。”
“原是打上直接拿本府结论的主意了,”长安府尹闻言,笑着瞥了他一眼,说道,“你今次……犯懒了。”
“犯不犯懒的,都是更熟悉他二人的大人的眼光更准。”林斐爽快的承认了下来,笑着说道,“当然,我亦有私心,总觉得这等人……擅自打草惊蛇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