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自己驾马,飞快地向着小道尽头而去,留下一路飞驰起的尘土。
时若先才刚刚学会骑马,这几天又漆玉行帮着驯马让他误认自己足够厉害。
但当他身下的马越跑越快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快摔了。
时若先额头出汗,但怎么也无法安抚下胯下的马儿平复下来。
眼下那快到了小道尽头,时若先看到有人牵着马在刻着地标的石碑边等着,如果他在不停下,撞到人后还会让马儿受惊,到时候人仰马翻,后果不堪设想。
情急之下,时若先只能对着前面的人喊“危险快闪开”
但马蹄声大,时若先的声音不仅没遮住,还因为俯身向前失去重心
时若先天旋地转,做好被摔地七零八落时,腰被稳稳搂住。
时若先期待地睁开眼,“谢”
漆玉行冷下脸,把时若先放下。
“不好意思,我不是谢墨赟,你很失望吧。”
时若先“我是说谢谢你。”
漆玉行勒紧马缰,“那最好。”
远在一边等候的旧属把漆世彦抱下马,带着灿烂笑容走来,有种未经世事的、清澈的愚蠢。
“将军好久不见属下想死你了”
漆玉行颔首,向时若先介绍,“这是铭星,之前跟了我五年。”
铭星笑得羞涩,脸上是粗粝青涩的单纯。
或许是天地开阔靠天吃饭,草原上的人看着都更加粗犷自然,不仅是穿衣外貌还是说话谈吐,各方都要比京城的人要奔放直接些。
铭星带着漆玉行和时若先一行人来到他手下安营扎寨的部群中,室外公共的一片草地上点燃了丛丛篝火。
此时正值饭点,大家都围着火杀羊烤肉。
荒凉的秋季草原被篝火和蒙古包点亮,牧民和士兵们为了迎接祭火节做准备。
漆玉行拍了拍身边的草地,直到足够干净了,才和时若先说“坐吧。”
铭星一边给漆玉行倒酒,一边问“刚才一路过来我的没敢问,这位想必就是嫂子了吧”
周围盘坐地面的人也得起了凑热闹的心,“将军夫人好生美貌。”
“郎才女貌相配”
漆玉行不肯定也不否定。
时若先撇了漆玉行一眼,心生一计。
铭星给时若先倒酒时,时若先推开酒杯笑着说“不太方便喝酒。”
铭星想了想,然后茅塞顿开。
“哦我知道了唐突了。”
漆玉行投去打量的目光。问“不舒服”
“你还问我”
铭星疑惑道“嫂子这是”
“别叫我嫂子,我不是你嫂子。”
时若先笑着低下头,只是这笑容有些苦涩。
“我命苦,今年三十六,在京城有两个娃,之前在怡红楼里挣钱补贴家用只是哎罢了,不说了。”
铭星目瞪口呆,“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命硬,克夫,前三任丈夫都克死了,但肚子的孩子总要有个爸爸”
时若先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叹息道“不知道漆将军看上我哪一点,就死缠烂打要娶我过门”
漆玉行“”
三句话,让一个将军的名声迅速败坏。
刚才还喧闹的周围一片寂静。
时若先低下头窃喜,遇到漆玉行的眼神。
时若先得意地吐了吐舌头。
但是漆玉行直接把他搂到怀里,眯着眼说“漆某人也算是出入过刀山火海,命硬,不怕克。”
铭星松了口气,“哈哈,我就说嘛将军喜欢挑战,哈哈,果然般配。”
漆玉行看着时若先,“听见没,他说我们般配。”
时若先干笑两声。
般配,般配你个大头鬼。这个瘸子不按套路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