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奇了,“这又是为了什么你一个姑娘家,那种东西不好意思自己看又有什么”
“哎呀,让你别说就别说嘛”徒南薰顿足,“总之,你听我的就对了。”
她心里暗暗一笑有了一个更加不好意思的驸马,可不就显出我这女中巾帼了吗
这个时候,傅玉衡还没有意识到,他那如初生黄桃般青涩的小妻子,已经在时光的浸染催发下,慢慢成熟了。
收拾好了之后又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负手站着吐了口气,他才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然后他深切反思了一下,觉得今日之事之所以会发展成这样,全是因为来得太过突然,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才一脚踩空,步步下风。
他一定会把场子找回来的。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闹了这么一通,故事自然是讲不成了,而且徒南薰的心思,也完全不在听故事上了。
等到第二天,用过早膳之后,傅玉衡便问“我要到城外去访友,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徒南薰想了想,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不了,我还是再去陪陪大姐姐吧。
她今年都二十七了,才怀了第一胎。虽然嘴上不说,但我看得出来,她心里紧张得很。”
她这个大姐,自小就要强,从不肯在弟弟妹妹面前示弱。
若她们是寻常人家,自然有她亲娘去陪护,也不必徒南薰这个妹妹操心。
但如今段贵妃在宫里不能出来,东昌公主的脉象才两个月,胎未坐稳也不好进宫走动,便是段贵妃再担忧女儿,也只能干着急。
这种时候,就只好她们做姐妹的相互照拂了。
傅玉衡点了点头,“那好吧,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徒南薰道“还是上次买的那个蜜三刀,你再给我带半斤回来。”
一段时日不吃,心里还怪想的。
夫妻二人换了衣裳各自出门,徒南薰的马车才走到雀儿街口,就和另一队马车狭路相逢。
双方的马夫都是认得的,她听了禀报之后才知道,河阳公主与她想到一块儿去了。
于是姐妹二人便合并一处,一起去了。
东昌公主听到下人禀报,着实诧异了一瞬,但她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孕期女子因为体内激素改变,本就容易感性,这位属性傲娇的大公主,不由自主就红眼眶。
她迅速用帕子沾了沾眼睛,强作无事,“行了,快让她们进来吧,还要我出去迎不成”
话音刚落,便听见徒南薰的声音传了进来,“那怎么敢呢不必大姐派人去请,小妹自己就进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河阳公主与徒南薰并排而入,两人走到近前,笑嘻嘻地给大姐行了礼,便一左一右坐在了她的身边。
“大姐姐今日可好孩子没有闹你吧”河阳公主有些羡慕地看着她还未隆起的肚子,真恨不得揣到自己肚子里去。
东昌公主笑道“孩子才两个多月,哪里就会闹人了我听刘嬷嬷说,过了三个月才会动呢。”
她脸上挂着动人心魄的慈爱笑意,一双手不自觉便会抚摸自己的肚子,那温柔又小心的动作,仿佛是在触碰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她们姐妹相见,亲亲热热地说话,傅玉衡那边,却是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却说他到了郊外马介甫的住处,翻身下马把缰绳递给洗砚,便亲自上去叩门。
哪知他才叩了一下,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傅玉衡也没在意,还以为是里面也正巧有人要出门呢。所以他就侧着身子往旁边站了站,想着先让里面的人出来,他才好进去。
可是,他站了半晌,里面却并没有人出来,而且连一声询问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