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先前那近乎是场场不落,且由他本人亲自前去观看的演出,也被按下暂停键。
他再也没去看过。
沈鸫言头回对这方面动了隐匿的心思,那时骤然被熄了灭,却也没放置在心上。
只当是小插曲,任由时光冲刷洗礼,将这段短暂的回忆,藏于过去。
可心中仍是隐隐地鼓动着什么。
他收集蝴蝶标本的举措不曾停下。
直至葛烟回国。
他也莅临于京芭。
当电梯门倏而打开,显出张熟悉的面容时。
沈鸫言淡着神色,定定地望着眼前人。
狐狸眼,泛桃腮。
清澈如溪的透亮双目,以及那时那刻,迎面望向他时,因为相撞,怎么遮都掩不住的长睫轻颤。
手机交错落在绵软的地毯上。
沈鸫言倾身拿起。
长指稍勾着转向。
他想,便错拿这一回。
每每见你,都是我默默之景,无声之情。
那么这一回。
你会不会,来到我的身边。
回忆算是遥远,讲起来却又清晰了然。
寥寥几语,竟是横亘多年。
葛烟攀于沈鸫言的清劲的肩膀一处,任由泪珠滴落,浸润洇湿他的衬衫。
“早点和我说该有多好”
“不用再早了,毕竟那时已经遇见了你。”沈鸫言笑着吮干她面颊上落的水痕,吻啜在她浅红的唇边,“此时此刻,正应景,也刚刚好。”
两人相拥着抱住彼此,葛烟却哭得更为厉害了。
沈鸫言哄她,复又开始讨论起往后的相关,“明年想去哪里玩”
葛烟这会儿眼皮泛着薄薄的粉,被他长指探来浅浅地拨着,痒意涔生。
他确实是了解她,此刻一提,她注意力全然被吸走,只轻声道,“南法的那座私人岛屿糖糕和汤团很早就想去了,说是要看看我们当初结婚的地方是什么模样。”
沈鸫言应声颔首,复又吻在她凝着露的眼睫上,“如果是这里,那我们下周就可以去。”
葛烟被吮得嗓音都细了,“真的吗”
沈鸫言笑,“真的。”
他揽过她,一并朝着外间迈去。
留声机还在缓缓漾着格言的主题曲,音调绵柔,悠扬漫长。
如水的夜色泄在黑胶的质面上,分割缓缓铺陈开的光影阴翳。
也映起相携而去的背影。
我是昏昧弥漫里迷失方向的烟雾,你是予我停留为我指引的前路。
如你所述,我会像蝴蝶一样绽放,破茧而出。
脊背之上。
最爱你肩胛,翩跹蝴蝶骨。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