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不离十,腊月二十九的傍晚,一界楼有人在西陵城外见到一个眉眼、身形都跟宫允很像的人。”
方家除夕夜被灭门,并未在江湖上引起多大动静。现在整个武林都盯着五里、余二失踪一事,根本没人在意什么方家。
正月十五一过,风笑就去崇州东城门外张贴招工告示。此次他们要招的不止是苦力,还有砖瓦匠、木匠等等。
过完二月二,几十壮丁一天内在盛冉山下搭建了三间屋。尺剑挂匾,黎上医馆,简单明了。匾一挂,这就来了人。两女子,一红裙一绿衣,直奔在招呼人往屋里搬药架的风笑。
“风大夫”
风笑抬手打断她们的话“要看病解毒,明日辰时后来此,现在我这正忙。”明日辰时之前,他得把解炽情要用到的药全部规整好。
两女听话,不再打搅转身离开,但也没有走太远,她们就在官道边上寻了块地铺张布,盘腿打坐。
不多时又有人来,尺剑见人走近,立马取了笔墨出来,将风叔刚说的话写于纸上,贴到医馆的南墙。
待天黑尽,官道边已经坐了十几号人。翌日辰时,黎上骑马来,医馆外的队都排到几十丈外了。风笑得了示意,开始查检起求解炽情的女子臂上的花苞,粉色的发药丸,赤红色的另排一队。
两百三十六位女子里,只有十七人花苞是粉色的。有个胆子大,得了药丸立时就去了蜜蜡壳子,将包裹在里的药吞服。众人都盯着她,亲眼见证白皙的小臂上花苞凋零、消散,皆激动不已。原还犹疑不定的那十六人,赶紧将手里的药丸拆开。
“那我们呢”另排队的女子里有人问,声音里带着期盼、紧张。
风笑回话“你们被种过两次毒,要麻烦些。”当屋里传出声,他停止擦拭药箱里的
瓶瓶罐罐,抬起头,“谁第一个来”
排在最前的女子脸一下白了,右手下意识地抓上自己的左小臂,看着医馆的门迟迟不敢向前迈步。
排在队列中间的绮月见状,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她后的几个姐妹,笑盈盈地走出我来吧。”
“好。”风笑让尺剑备水。
绮月进了医馆,两刻后人出来了,虽浑身湿透脸白如纸但她双目亮极,颤抖着手撸起袖子露出无暇的臂,勉力用着平稳的声对姐妹们道“解了。”
“太好了。”不少姑娘盯着绮月的臂,捂嘴流泪。
排在队头的女子也不再怕了,起步走入医馆。没多会,她亦活着出来了。有一有二,还未解毒的那些姑娘眉宇逐渐舒展。
黎上这边解毒有序进行,盛冉山的地也开始测量划分。划分好后,匠人再依图纸划地基。动土这日,辛珊思特地领着一大家子,摆了香案拜了老天和土地爷。
二月十六,蒙曜领命点兵赴逸林收石耀山。这仗打了半年,谁也没想到战无不胜的诚南王会屡攻不下石耀山。九月,阵前急报,诚南王被刺,重伤昏迷。
辛珊思得讯,不以为蒙曜真的会拼老命去给皇帝收复石耀山,去信闻明月,让一界楼盯紧蒙玉灵。
蒙都玉灵公主府后槐林里,秦清遥右手背在身后左手轻捻着一枚蜜蜡丸,垂目不知在思虑些什么。
端着药渣来埋的谈思瑜,没想会在此遇见他,有些惊喜地快走几步,却又不敢靠得太近“你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