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如此。懂了。
许冥了然地点头,看了眼兰铎垂下的眼睫,不知为何,忽又想起了在单元楼里的那个幻觉。
那个同样也有一个兰铎的幻觉。只是那个兰铎更别扭、更好看,声音也更好听。
许冥总觉得,那或许并非只是一个简单的幻觉。同时也清楚,若真像自己猜得那样,那从兰铎边,反而是问不出什么的。
于是干脆暂时没管,轻轻呼出,向后靠在床头,就着兰铎的手将碗里剩下的水一饮而尽,擦擦嘴角道“算了,没关系,我以再去问其他。我们不是还有鲸脂
“说起,鲸脂呢么久了,还没回”
提到鲸脂,许冥里又是一阵复杂。
毕竟臆想的善良女孩本质是一坨贱贱的泥种事,给的冲击就够了。更别提她现在想起,坨泥还是黄色的。
好消息是,自打离开单元楼后,关于鲸脂的记忆倒是自然而然又回了。和兰铎交流了一下,发现他也是如此而在记忆恢复的基础上,某些曾经困扰她许久的事情,突然也变得好理解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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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当初搬家时,在抽屉里发现的那张纸巾床是怎么回事,对方又为什么会给自己起“坡海棠”种害挺文艺的名字
包括对方在会面的十分钟内就成功被许玲赶出家门件事。忽然就变得一点都不令
意外了。
尽管直到现在,许冥仍未知道鲸脂当时说了什么。
许冥经和邱雨菲通过电话,知道她们需要配合安园艺和除草完成一些记录。因此也没太着急,安在家等着。兰铎趁着段时间,迅速给她下了碗面,浓郁的浇头盖在面上,即使许冥会正事重重,也不由食指动。
而就在许冥闷头嗦掉快半碗面的时候,一直守在单元楼外的顾云舒终于回了。
带着盼盼和她的妈妈。
带着一堆的田园黄狗。
唯独没带着坡海棠。
“邱雨菲托我告诉你,她手机没电了,先跟着方雪晴找地方充电吃东西,晚点再联系你。”
顾云舒认真转述着邱雨菲的话,又看了眼旁边的盼盼母女现在她们二都戴上了怪谈拆迁办的工牌,正站在玄关处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什么。
注意到许冥抬起的脸,盼盼明显愣了下,旋即恍然悟“原如此,那个泥巴假扮的是你”
泥巴指的自然是鲸脂。她在单元楼里初见鲸脂时,对方用的就是许冥的面容,只是后期能暴露后,就开始放飞自我了,尽用些奇奇怪怪的脸。
见盼盼认出自己的脸,许冥索性也没否认,只轻轻点头“嗯,当时因为某些事,托它替我跑了一趟自我介绍下,许冥。是我的屋子,你们以在休整歇息,直到找到你们想去的地方为止。”
说完,又冲着马泰戈尔微微颔首,示意他带着她俩先去找个容身的地方会屋里陆月灵和牛不耕都不在,顾云舒的话她还有事要问,兰铎则正在外面收拾自己的一地狗。
正好先前马泰戈尔有事找她,还留在屋里没有离开。事便只能拜托给它了。
马面先生却是十分上道,毫不犹豫地点头,转头正要领着走,盼盼却再次开,语有些迟疑“那个,等、请等一下”
她嘴角微抿,试探着在脸上比划了一下“我想问一下,有个长得就、半边脸特别好看的那个姐姐,她现在在哪
“因为有她,我和妈妈能出的。我想当面好好再谢谢她。”
许冥“”
“她她是我们单位的特殊员工。”许冥默了一下,若无其事地搔了搔脸,“她不住在里,也比较神出鬼没如果我见到她的话,会向她转达你的感谢的。”
“啊行吧。”盼盼低低应了声,面上却还是露出掩不住的失望。马泰戈尔倒是十分机灵,见状赶紧上前,仗着自己的形象特殊甚至还有点卡通,轻松就拐走了盼盼的注意,没过一会,就领着她和她母亲,跨出门外,慢慢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