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丢失的那个发圈,是他追随她背影时,才能捡到的私人物品;
暴雨天给她送衣服,是他第一次撞见只穿着吊带的她,也是他第一次在梦里对她做出不好的事,而排球课是第一次
他每次都鼓起勇气,劝说自己迈一小步,一小步就好。
他循序渐进地闯进她的生活。
冷水澡过后的感冒药。
是他计划之外的欣喜。
那代表着第一缕希望。
他的单箭头终于有了第一个回应。
后来,我总是回忆起高中时的场景。
高一不必多说,都在实验楼的竞赛室里度过。
他们说那是我天赋尽
显、最有成就的一年。
可我觉得那是我最无聊的一年。
一切都起源于某天,当我抬头看见夕阳,看见天边的火烧云。
可遇不可求的一次天象,让我感受到一种热烈的、燃烧的美感。
我倏然意识到,我不该让实验楼封印我的青春。
如果我对生活的感受只有字母、数字、公式、专有名词。
那么那些所谓的奖项,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在这里钻研、探索的无数个日夜。
我已经错过了无数次朝霞与黄昏。
后来高一,我度过了非常快乐的一年。
我交到了朋友,打了游戏,打了球,学了除物理以外的其他基础课程,对了,我甚至还养了狗。
我本来认为自己什么都不缺。
因为我每天都过得充实且幸福。
可她出现了。
她叫祝澄。
我很难用单薄的文字来形容她在我心中的分量。
正是因为她,我的生命中多了一份不一样的色彩。
她的存在,让我学会了爱与被爱。
我今天向她求婚。
当我看到她眼睛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会哭。
但是我忍住了。
我高中的时候也在她面前哭过一次,当时是在办公室的阳台,我们正处于被迫分开的状态。
我们躲着同学、老师、家长的视线见面,她温柔地摸着我的头,熟悉的馨香让我鼻尖一酸,很没出息地红了眼眶。
男儿有泪不轻弹,我知道,其实我真的很少掉眼泪。
她问“许骁澈,你在偷偷哭吗。”
我一直不敢回答。
我怕她不喜欢我了。
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掉眼泪的男孩子,所以我嘴硬不肯承认。
但幸好,在那之后,我再也没有眼眶湿润的脆弱时刻。
因为一路以来,我们都没什么磨难。
即便经历短暂的异地、偶尔的争执,我们的世界从来没有出现“分开”
两个字。
我握着她的手,一直走到了婚礼殿堂。
很多人大概都不知道,我对她的求婚其实发生在大一,我们一十岁的时候。
一十岁是她的法定结婚年龄,我的还没到,所以我想先给她一个仪式。
在准备之前,我旁敲侧击地问过她好几次,对于求婚、订婚、结婚的设想。
也因此产生过争执。
她是一个内倾的人,在自己人生中的重要时刻,她只希望与亲近的人分享。
所以她不愿意请很多人到场。
可我希望。
我这人招摇、张扬、爱炫耀,我想让所有认识的人都知道我们爱情。
有几次真的吵得挺凶的,她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我一直在门缝底下塞卡片她才肯理我,很多张“亲亲券”、“抱抱券”
,
这是祝澄之前给我的生日礼物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