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纯纯欺负人吗
他就几乎没有靠自己的实力退烧过他缓缓底下头,嘴巴又瘪了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贺闻帆再次熟练的安抚,很快医生护士带着一堆器械针药鱼贯而入,沈令只看了一眼,就倒头闭眼装死。
等医生给沈令做过检查,又替他挂好输液袋离开后,贺闻帆才在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虽然他一直表现得很轻松,还总是逗弄沈令开玩笑,但其实他们谁都清楚,对旁人来说普普通通的低烧,放在沈令身上却不是那么简单。
这一次的发烧最后又差点演变成了肺炎,断断续续养了小半个月才好。
鉴于沈令无限趋近于零的免疫力,在手术伤口彻底恢复之后,他都还留在医院休养了很久。正式出院时已经快到夏天,临近毕业。
沈令的毕业论文几乎全是在医院里完成的,每一次需要和导师见面开会也是通过网络远程视频。那期间正是春夏换季,不稳定的气候让沈令的身体状况也不太稳定,他很难有太多精力去思考别的问题,每天把论文推进一点点都已经是极限。
以至于出院后,沈令才真正开始感受到毕业答辩的紧张氛围。
答辩前一晚,他紧张得睡不着觉,神经质地在家里乱晃。
他把论文按照标准格式打印出五份,仔仔细细地装订好,又扑在书桌前将自己的t一遍又一遍地检查,还
抓壮丁把贺闻帆拉过来,让他扮演老师听自己答辩汇报。
贺闻帆虽然没当过老师,但听过的职员汇报不计其数。
他掏出一副无框眼镜往脸上一戴,翘着腿往沙发上一坐,再把沈令的论文拿在手里一翻,瞬间对味儿。
沈令心都悬了起来,刚开口时差点结巴,结束后贺闻帆竟然还真能像老师那样对他提几个问题。
夜色渐深,贺闻帆耐心地陪沈令演了无数遍,直到沈令嘴皮子变得顺溜无比,无论什么问题会不会的都能扯上两句才作罢。
沈令准备收工了,贺闻帆却演上了瘾,趁沈令转身收拾桌面时,把他摁在书桌上亲了起来。
不仅十分变态地喊沈令同学,还万分变态地让沈令喊他老师。
沈令羞得脸颊涨红抵死不从,他就把沈令抱去了帐篷里。
出院后贺闻帆看着家里小小的、像猫窝一样的帐篷,曾作出过一番深度思考。
然后他把客卧的床拆了。
在沈令默许下,换上一顶圆形双人豪华帐篷,以便能和沈令作出更加亲切友好的深度交流。但这天晚上碍于沈令大病初愈,第二天下午还有答辩,贺闻帆相当有分寸的没弄得太过。只在哄沈令哭唧唧地喊出第一声“老师”之后就收手。
但沈令是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他把贺闻帆的肩膀都咬出了血。
大汗淋漓间他喘着气发愣,篷顶闪烁的小灯天旋地转。
看着贺闻帆因为他含糊叫了一声“老师”而愉快上扬的唇角,沈令绝望地意识到,这狗流氓居然还好这一口。
第二天,沈令果不其然赖床了。
他被贺闻帆抱着吃了早饭又吃了午饭,终于在下午一点悠悠起床。答辩三点半才开始,他有足够的时间重启大脑恢复清醒。换衣服时他特意仔细照了照镜子,痕迹只出现在腰腹和大川测根等私密处,脸颊锁骨手腕一切会
露出来的皮肤都干干净净。
贺闻帆果然还是手下留情了,沈令心里勉强舒服了些。
他换上衬衫西裤,把衣摆塞进裤腰里,转头就看见了贺闻帆。那人倚在门边,微微垂着头,视线紧紧盯在自己身上,眼底闪烁着某种暗光。沈令看不太明白,但以他对贺闻帆的了解,这人脑子里绝对没想什么干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