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木真弓笑眯眯道“如果还有下次的话记得给人家盖条被子,今天早晨古畑小姐说话的时候鼻音有点重。”
她几乎说了一上午的话,宅子里发生了案件,别人端的水她碰都没碰,现在回到了琴酒的房间里,总算能喝两口。
她端起房间里的烧水壶晃了晃,回头招呼琴酒,“坐下喝两杯水吗”
琴酒沉着脸“不要。”
“那我自己喝。”
她去水池边接了水,放回电磁炉上等着烧开,咕噜噜的水声在房间里响起,她坐到床边。
“你昨夜除了那两个地方还去了哪里有发现凶手的痕迹吗或者其他可疑的迹象”
琴酒不说话,津木真弓抬头看他,终于意识到了他不太好看的脸色。
“怎么了”
她没冤枉他,他还不高兴了
琴酒开口“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询问我”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人类”
饶是琴酒,终于也被气笑了,他微微俯身,盯着她,是这些日子来少有的、略带些压迫的气场。
“你希望我回答什么真高兴我的女朋友没有变异”
津木真弓看着他,依旧是心平气和的语气,“不,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你刚刚那个问题,是希望得到我什么答案”
她抬了抬手,撩开了他因为俯身而滑下的长发,姿态颇为亲密,说出来的话却似乎没留半点情面。
“作为我的男朋友,你对邀请我来参加生日宴的朋友万分诋毁,又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凑了进来和我一起,结果却是为了换个更合适的身份,别有目的地潜入而哪怕在如今宅子里已经出现命案的现在,你宁可和我绕来绕去打哑谜也不肯告诉我你的真正目的,更不肯透露半点和案件有关的真相。”
她像是笑了笑,“所以,刚刚那个问题,你希望得到我的什么答案”
琴酒没有回答。
人总是习惯性地率先考虑对方的过失,指责对方没有做到应该做的事,尽到应尽的责任。
没有人会优先责怪自己自己做到“应做的事”,“应尽的责任”了吗
最终,他微微伸手揽在她的腰侧,以一个轻柔的怀抱将她拥入怀中。
津木真弓皱了皱眉,刚想伸手抵上他的肩膀,肩上一沉,他伏在了她的肩膀上。
他的语调没有什么变化,“以我如今的身份,我没有办法给你答案。”
他像是叹了口气,但很轻,她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所以,等之后”
津木真弓当即打断他“都说了让你别立什么奇怪的fg。”
她轻轻动了动,挣开了他不算紧的怀抱,随即笑了一下“以后的事”略微卡了个壳,她微微思忖,“以后再”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话,琴酒转身去开门,阴沉的脸色将门口的人吓了一跳。
“黑、黑泽老师那个,津木她”
津木真弓听出是松成柊的声音,赶忙从床上坐起来,走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