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少女仍旧在那安安稳稳、乖乖巧巧、娇娇怯怯地坐着,仿佛发生的一切都事不关己。
这桌的几个客人谁也不知道这枚铜钱是怎么来的。掌柜的倒是看到了,但他不会说。因为他知道江湖上有四种单独出行的人绝不能招惹老人、小孩、僧尼、乞丐。
很巧,这家客栈里就有一个。
客栈外突然响起辚辚的车行声,一辆典雅朴素的马车停在了客栈门口。
客栈外有一些路人正好奇地看着这辆马车。这辆马车的外表虽不奢华,却异常大气厚重。驾车的马匹毛发如墨,唯有四只马蹄雪白,他们虽不知这是什么马,但一眼看去就知这定是那等千金难求的好马。然而这等的好马,居然不是被主人饲养在马圈里好生的伺候着,而是直接用来拉车,也不知这匹马的主人是何等大人物。
车夫停下马车,走进了客栈。
他的脸上有一道疤,从左眉划过眼皮一直割到鼻梁,就是这道疤破坏了他原本颇为俊朗的相貌。
他走进来,没有看向掌柜,也没有看向小二,而是直接走向了少女。
他什么话都没说,他只是把手中的一张画着什么图案的纸递给了她。
少女接过纸,看了一眼。
车夫转过身走了,少女也跟着他走了,虽然她根本不认识他。她跟着他走,不过是因为这张纸上画着的图案是华山剑法“清风十三式”。
客栈外,少女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登上了马车。
马车里并非空无一人,里面还坐着一个手执折扇,身着紫衣,发插白玉簪的贵公子。车厢内放置着一枚精致小巧的香炉,少女掀开门帘进来时,这贵公子正往里面放置了一块刚刚点燃的檀香。
一股淡淡的幽香,几个呼吸间盈满了整个车厢。
这位贵公子察觉到有人掀开车门帘时,还笑着道了一句“请坐”。
在少女坐好后,马车再次辚辚的行驶了起来。
乔衡“看”向她,“敢问这位姑娘可是姓华,名真真”
少女抬眸飞快地看了他一眼,继而又有几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我是。”
乔衡阖起手中折扇,道“在下何其有幸,竟能在今时今日见到华山第四代掌门华飞凤的后人。”
华真真用手捏着衣袖,她问“敢问公子是从何处得来的剑法”
乔衡默不作声。
华真真垂首,没有得到回答的她脸上已经布满了尴尬,双目中闪过一丝水意,实在是楚楚可怜。
不过乔衡什么都看不到,自然也无法因此心生怜惜。
突然间,她四指并拢,直扣向乔衡的心脏。周身退去了娇柔荏弱之意,眼神依旧清澈,却锐利如剑。
乔衡不急不缓地抬起左手,看起来不过是用折扇稍微挡了一下,就把华真真直扣向他心脏的手打歪了。这看似轻飘飘的一打,却直接把华真真的手腕给打脱臼了。
华真真脸色一白,却是毫不犹豫的用腿向他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