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不够。
灼钰也想让她一看到自己,就放弃所有事来陪他,就像对刚才那个人一样,灼钰以为自己只想每天能见她、得到她的温柔就可以,但刚刚疯狂的嫉妒几乎撕碎他。
他也想要。
他好想要。
那么,要站在什么位置,拥有什么样的份量,才可以赢得帝王心里的份量
即使渴望至极,灼钰也只能小心地隐藏阴暗的占有欲,一步步来,不能被她发现,万一吓着她怎么办。
少年攥着衣袖的指骨因用力而泛白,最终还是松开,朝她露出一个又几分笨拙、却异常乖巧无害的笑容,就像一只摇着尾巴坐在原地,乖乖目送主人离开的小狗。
真乖。
这样漂亮的眉眼,惹得她伸手掐了掐他的脸蛋。
“好好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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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瑾一个人站在这,脑子里在想这个
不是大哥,你搞清楚,朕还没有接受你呢,你满意个球,你以为你得到朕了吗天天站在她面前开会打卡,跟上班工位面对面差不多,有什么好得意的。
她一看到他就知道该工作了,那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姜青姝觉得自己处于工作状态时,就是个苦逼的打工人,完全没有游戏里边工作边调情的体验感。但对方好像很沉浸在工作就是生活的氛围里,已经认为她是他的了。
真要在工作时挑个对象,她挑谁不好。
满朝文武那么年轻才俊。
裴朔都比他香。
姜青姝深深看他一眼,缓步走到御座前坐下,清了清嗓子问“爱卿要奏报何事”
张瑾从袖中掏出一封文书,道“北方军报。”
她神色一凛。
一侧的侍从连忙过去,接过军报呈过来,姜青姝迅速打开,仔细从头看到尾,看了一遍又一遍
。
她神色微微放松,笑道“曹裕的儿子全部战死,他自己已是穷途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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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瑾只提了平北大将军段骁,反而不提赵家军功。
而段骁是边疆守将,镇守边境十几年,拥兵自重,再赏也无非赏些虚衔,不可能再给他更大的兵权。
但无论如何,她登基以来的第一战,算是尘埃落定。
历代帝王要论功业,一看民生改革,二看开疆拓土、定国安邦。
这算是一步不错的铺垫。
姜青姝心里有数,微微一颔首,复又看了看军报,笑意愈浓。
燕州城大营外,一人一骑飞驰而来,沿途把守将士欲拦,一见令牌齐刷刷收枪,令其长驱直入,马蹄下踏出一片烟尘。
那是个身披银甲的少年将军。
少年翻身下马,原本白皙俊秀的脸已被晒成浅麦色,少了内敛腼腆,平添刚硬杀气,周围来往将士见了他,皆笑着招呼道“霍小将军”
这位新参军的小将军,明明岁数不大,只是被女帝钦定的押送粮草副督运,据说他曾是女帝的贴身侍卫,护卫和打仗是两码事,加上外表沉默腼腆,大伙都以为他没什么本事。
谁知道,他一骑上战马便异常骁勇。
一人一马,银甲长枪,势不可挡,连斩敌军数十首级,所过之处敌军溃散,宛若地狱来的修罗。
便连常年驻扎边境的老兵见了,也大赞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