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慕白乖乖地叫了一句师父好。
弘白刚赶走地上那群好似发了狂的鸽子,抬头就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的小鬼目光澄澈地叫了他一句师父。
弘白
他将小瓶酒揣自己兜里,又把阎鹤拉到一旁“你师父好歹是个除鬼的。”“尊重一下你师父的职业行不行”
让一个小鬼叫他师父。
阎鹤哦了一声道“他同别的鬼不一样。”
弘白“有什么不一样”
阎鹤“他比旁的鬼可爱。”
弘白
阎鹤补充道“所以你打算给我们随什么份子”弘白让面前人赶紧滚。
阎鹤没动,只是偏头看了一眼长椅。慕白坐在长椅上喂鸽子。
白白胖胖的鸽子对他很是喜欢,并不一窝蜂地涌上去,而是又蹦又跳围着他。
还有些鸽子飞到长椅上,亲昵地用脑袋碰着他。
长椅上的少年眉眼弯弯,秋日的阳光落在眼睫上,泛着金色细碎的光,温柔缱绻。阎鹤忽然叫道“师父。”
低头找着兜里酒的弘白顿了顿,没等阎鹤开口说下一句,他便道“能。”
他仿佛知道阎鹤想问什么,喝了一口酒道“替你们卜过了。”
“能在一块。”
阎鹤指尖摩挲了两下手指,蓦然笑起来“谢师父。”弘白摆了摆手,晃了几下手中的小酒瓶,看到阎鹤走回长椅。
他摇头晃脑白言自语嘀咕道“要是你这小子不能同他在一块,还不得把地府捅翻天啊”“还来问我”
慕白喂了一会鸽子,看到阎鹤坐在他身旁。他抬头,却发现弘白却不见了。扭头四处张望,慕白都没发现弘白的身影。
一旁的阎鹤同他说不用担心,弘白一向如此,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他们早已习惯。慕白点了点头
。
傍晚,秋衣萧瑟,大块的乌云聚拢于夜幕,沁凉的空气掺杂着水锈味。落地窗外的枝桠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摇晃。
别墅客厅里只开着一盏壁灯。
灯光昏暗,沙发上横披着一条浅灰色薄毯,出门玩了一天的慕白刚洗完澡,坐在沙发下的地毯上。
他晃了晃脑袋,沙发上的阎鹤拿着吹风机,嗓音低沉让他不要乱动。
小鬼听话地坐在沙发上,耳边是低鸣的吹风机,热风吹得很舒服,一双骨节分民的手指穿梭在潮湿发丝中,渐渐将其变得柔软蓬松。
他打了个哈欠,歪着脑袋,靠在阎鹤的大腿。
似乎是想到白日里弘白同他说的话,慕白睁开眼,扭头看了一下阎鹤的下面。穿着灰色家居裤的男人长腿结实有力,白色系带垂下一截。
仿佛是察觉到什么,阎鹤关掉了吹风机,他垂着眼,扼住枕在大腿小鬼的双颊,嗓音低低道“大人在看什么”
小鬼眨了眨眼,镇定地说没看什么。
他还在琢磨这像变异大地瓜的玩意是不是真的中看不中用,就被稍稍抬起了一点双颊。阎鹤另一手扼住了小鬼的后颈,垂着眼摩挲了几下。
那是一个富有掌控权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