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一步都走得很稳,托着她腿窝的手臂温柔而有力,隔着一层裤子的布料,她能感受到那手臂有力紧致的肌肉。
原来被人背着,并非她想像中的那般难受,反倒稳得她有点昏昏欲睡。
眼皮逐渐地有点发沉,脖子也觉得酸了,大概是已经被混沌侵蚀了大脑,她的头慢慢地便靠到了他的脖子处,更暖了。
在野外环境,尤其是沙漠中,如果没有做好保温取暖措施,一定不能睡觉,要不然人体随时都有可能陷入失温的风险。
应浅浅不停地提醒自己不能睡,可因为温度正在逐渐地下落,她身体已经不太能依照脑子的想法去做事。
本来她的身子就不太好,等到长大一些才养得好了一些,也常常通过运动来锻炼身子,但终究还是要比正常人弱一些。
就在漂亮的眼睛就快闭上时,谢忱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侧过一点头去用余光看她,不轻不重地来了句。
“醒醒,现在不能睡。”
这个角度,他离她很近,近得只要他侧得再偏一点,就能吻上她的脸。谢忱克制地轻闭眼,将头侧回去。
应浅浅对他说的话已经没什么反应了,他连着唤了她好几句。
半梦半醒间,应浅浅似是觉得烦了,抬起手去呼喊着她的人,力道并不算上有多重。
当她的手掌触碰到带着凉意的皮肤时,应浅浅终于清醒了一点,手指捏了捏底下的凉意,软软的,带着点弹。
“原来你的脸皮不是硬的”她小声说了一句,又要睡去。混沌间,她蓦地听见谢忱一字一顿地说话。
应浅浅,你打算什么时候喜欢我
极其不合时宜的问话,像是一把锋利的
斧头,在混沌中开天辟地,霎时间就叫应浅浅醒了神。
不可能。”她眼皮终于是抬了起来,斩钉截铁地道,谢小马,我们之间有生殖隔离,跨越物种恋爱是不现实的。
谢忱像是很轻地笑了,也许是傍晚沙漠的风儿还太轻,应浅浅总感觉他这声笑是慢悠悠地飘进了自己的耳朵里,绕得她耳朵痒痒的。
她揉了揉耳朵,有些烦躁。
“你笑什么,我说实话呢,跨越物种真的不行。”谢忱说“好,谢小马不行,但谢忱总行了吧”应浅浅心跳漏跳了一拍,忍不住抓紧了圈着谢忱的手。
她知道他忽然这样说的原因。
无非就是他知道他们关系不可能走到那样的地步,也知道她肯定会因此反应巨大,从而在瞬间惊
醒。
半响,她来了句。
“谢忱,你让你的心跳得慢点,太大声了,吵到我了。”应浅浅想,大概是因为背着她太累了,他才会心跳那么快吧。“做不到。应浅浅,你看前面。”
应浅浅立马顺着去看前方,用手电筒去照。
这里离绿洲还有一小段路而已了,已经近在咫尺。
但比绿洲要更加夺目惊喜的,是色彩绚烂的紫红色沙子,和土色的沙混着,在手电筒的光芒中竭尽地展示自己的瑰丽色彩。
这是应浅浅第一次见到纯天然的彩色沙子。它是一种接近血的色彩,随着沙子随着风翻滚,颜色还在不停地改变着。
谢忱停了下来,让她有足够的时间欣赏眼前。
“好可惜,没有无人机。”
应浅浅眼神专注地欣赏着眼前少见的美景,彻底醒神了,下意识感叹了一句。如果有无人机,或者是坐在飞机上去拍摄,就可以从始至终地拍下沙子全貌。想到这个,应浅浅将被自己拨到身后的相机拿到手上。
“谢忱,等我一会。”
她极其随意抓了一个角度,拍下这片奇迹一样的宝石色彩。她这次也只拍了一张,没有和摄影一样地去苛刻角度,是极其随意的照片。
拍完后,遗憾于仍在下跌的温度,两人没有再继续逗留,加快了速度走进绿洲。
到了绿洲后,他们速度极快地找了一些可燃物,在不容易